这无赖的模样让梁烈一度怀疑纪越是不是喝醉了?
要不是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他真的会以为纪越偷偷喝酒,才变成现在这样。
他好声好气哄着:“乖乖,去医院了才能好。”
纪越瘪瘪嘴,桃花眼泛着泪光,好不可怜地扯扯他的衣角,小小声:“你欺负我……”
这下梁烈没辙了。
试问谁能抵挡得住纪越撒娇呢?反正梁烈不能。
尤其是他只对自己一个人撒娇的时候,他只会嘴角疯狂上扬,哪里还能想到送他去医院呢?
而且他发现,生病的纪越,意外的可爱。
也不是说平时的纪越不可爱,而是生病的纪越,比平时还要可爱。
“体温计有没有?我量一量你发烧到几度了。”
如果不算特别高的话,在家里吃点药,纪越又年轻力壮的,应该恢复的也快;倘若特别高的话,那就算纪越再不想去,梁烈敲晕了也要把他送到医院。
“嗯,我不几道……那里……好困啊我想睡觉。”
梁烈按照纪越指示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个衣柜。他打开衣柜,有个角落是用来储物的,赫然放着一个医药箱,果然医药箱里就有体温计。
此刻的纪越双眼一闭脑袋一歪,睡觉去了,就连梁烈把电子体温计放到他腋下也毫无反应。
五分钟过后,梁烈拿出温度计。
39.5度,都这么高了还不去医院。
虽然不知道为何纪越不想去医院,梁烈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他送到医院,去医院显然是最便捷最有效的途径。
只是烧到三十九点五度就变成这傻样,再不去医院,万一烧得更高,那还了得?
纪越还穿着可爱的猫猫睡衣,梁烈在他的衣柜随意拿出一套衣服,手刚扯开他的裤腰带,正在睡梦中的纪越突然挣扎起来,像是遭受了什么一样重大打击一样鬼哭狼嚎。
“唔,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梁烈总算明白纪越不愿意去医院的原因了。原来是怕打针……看样子打点滴也不行。
如果去医院不打点滴也不打针,那还不如在家吃药。万一出门的时候又着凉,到时候就是雪上加霜。
话说回来,谁会想得到,所谓的校霸是个在家里穿着可爱猫猫睡衣,还怕打针的家伙呢?
还好梁烈懂一点点医理,他又请教了一下认识的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适合纪越吃的药……然而喂药却成了难题。
纪越在睡觉,强行扒开他的嘴巴喂药无疑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药里面还有板蓝根。把他叫起来吃药……叫半天眼睛只睁开一条缝,然后又阖上,显然是不想搭理自己。
梁烈只能把纪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端起泡好的板蓝根,“啊,乖宝宝,张嘴。”
“赶紧好起来,早点好起来才能吃好吃的。”
“好了我给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梁烈又是骗又是哄,总算把药喂下了。吃完药的纪越安稳睡过去,梁烈却弄得一身汗。
好在他守了两个多小时,纪越的烧慢慢退去,再一量,39度,虽然还是很高,但是可以说明药是有效的,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果然年轻就是好……再等一会儿量量看,要是又变高了再去医院。
“纪越,起来喝点粥。”
之前想着纪越可能没胃口,梁烈煮了方便入口的粥,正好派上用场。
经过两个小时的熬煮,这锅粥又香又好吃。就算是生病没什么胃口的纪越也干了一大碗。
但是生病的他依旧想要睡觉,吃饭完又躺回去,继续他的睡觉大计。
鞍前马后伺候了这么久,梁烈起身准备去厕所的瞬间,衣角被人拽住了。
“你不要走……”天知道这一声有多么的奶,还带着丝丝的祈求。
病人总是脆弱的,而生病的纪越眼前只有梁烈一个人可以依赖,只想时时刻刻都让他陪着自己。
面对这样的纪越,梁烈心软得不像话。
他揉揉纪越的脑袋,温柔地说:“我就上个厕所,一会儿就回来。”
然而纪越还是不高兴,瘪瘪嘴,苦着脸说:“不要……万一你掉厕所了怎么办?”
“这又不是茅房怎么掉下去?”梁烈哭笑不得,真的搞不懂某个病人在想什么?
就纪越卧室里那个马桶,自己这么大块头想要掉进去,可能性为零。
“我……我要跟你一起去。万一你掉厕所了,我打电话找警察叔叔把你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