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主动戴的和被动戴的又能一样?
宋含章眼神如同二月冰霜:“外公叫你。”
“哦。”淳乐水刚才已经想通了,离就离吧,短暂的自由也是自由,虽然沉没成本有点高,但他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不会以贱受的身份消失,万一他就欧了一把呢?
他这人最会开导自己,这样一想也就懒得和宋含章这傻逼计较,毕竟除了这狗东西,宋家其他人对他都很不错。
淳乐水单脚穿着拖鞋,扶着沙发往老爷子卧室蹦。
宋含章四周环视了一圈:“许叔和徐姨呢?”
“许叔送陈医生去了,徐姨可能在厨房吧?”
宋含章冷眼看他跟个兔子似的蹦,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扶一把的打算,反而是叫停了淳乐水:“你等一下。”
淳乐水默默翻了个白眼,连头都不愿意回,立在原地,用背影询问他干什么。
彻底想通之后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宋含章了。
宋含章疑惑地看了他半天,才说:“我出去打个电话,等我回来和你一起进去。”
说完他听到淳乐水心里轻嗤了一声,然后他顺势坐在沙发扶手上,对宋含章道:“那你快点。”
宋含章从后门出去,他望着院子里外公精心打理的花拨通了陈医生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小少爷。”
“陈叔,许叔和您在一起吗?”
“阿清已经回去了,怎么了?”
宋含章开门见山:“我外公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昏厥的状况,我问他他也推三阻四地转移话题,他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边静默半晌,陈医生说:“是不太理想,老爷子身上的大小毛病都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只能慢慢调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不能情绪太激动也不能忧思过虑,最好每天都能保持一个轻松愉悦的心情。不过小少爷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不太理想但暂时还不是特别严重,等过两天阿清会带老爷子来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结果出来我再告诉你。”
宋含章应了声好,他目光落在远处,隐隐能看到许叔背着手沿着路边慢慢往回走,大概是搭乘陈医生的车把人送出去后独自踱步回来。
很大概率也是担心老爷子身体。
“陈叔,”宋含章说,“外公不想让我知道,我打电话问您的事还烦请您不要告诉外公和许叔。”
他挂掉电话后在原地呆站了片刻,转身回到客厅,淳乐水还坐在沙发扶手上等他,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他一眼就要站起来。
宋含章:“我有事和你说。”
他挡在淳乐水面前让他无法起身,只能仰头问他:“什么事?”
宋含章目光沉沉:“淳乐水,你应该不是真的想离婚吧?”
淳乐水:“?”
【不,我想离。】
但是离婚是万不得已的选择,他辛苦了两年,眼看着正牌受就要出场或许再坚持个小半年他就能彻底解放,他肯定不想让之前的所有投入都打水漂。
但是淳乐水又实在不想忍受宋含章这个傻逼了。
而且这狗东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含章明显此刻心情不佳,眼中黑云翻滚周身气压极低。
淳乐水莫名其妙,只觉得宋含章有病。
这话不管是他的嘴还是他的心声都没有说,但宋含章通过他的眼神解读了出来。
他居高临下,将淳乐水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我不想离。”
淳乐水:“?”
“外公他喜欢你,我也不想让他老人家失望,你懂我意思吗?”
他说的每个字淳乐水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又让他很迷茫。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宋含章这个狗逼,总有一天老子要杀了你:)】
宋含章冷脸托住手臂:“起来。”
淳乐水整个人僵住,他看向托在自己手肘处的手掌又看看宋含章,从没被如此“温柔”对待的淳乐水很是惶恐。
他缓慢地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胳膊和他掌心拉开距离,又被宋含章一把拽过去。
狗东西举止反常,淳乐水循着他之前那段话一细品,问道:“是不是外公”
手臂上猛然收紧的五指截断了淳乐水后面的话,他吃痛,吸了一口凉气:“你放开我!”
宋含章非但没有松开他,反而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一下,两人离得极近胸都快要贴在一起:“我不管你之前接近我是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想和我离婚的,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