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你放心,这件事程爷爷一定会替你做主,齐桥,你去给齐家打个电话,把齐栋给我叫来,让他看看他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虽然我不知道齐北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老人家,我觉得你说话还是最好给自己留三分余地比较好。】
齐北又被嘟着嘴又被捆着手脚,听到程世安这老爷子这么一顿义愤填膺的发言,都快在地上扭成一条蛆,他不停地喊着“不是我”“我没有”,但传进众人耳朵里的只有一声比一声更高的呜呜呜。
淳乐水:“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齐北疯狂点头。
程老爷子:“他能有什么话好说!”
程齐桥还是有点慌张,站起来:“爷爷,我去打电话。”
与此同时,淳乐水听到身边张经理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响起来,张经理看了眼来电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偷摸着贴着墙溜出去接电话去了。
淳乐水想到来之前拜托他去查的事,略一思索也跟了出去。
程老爷子叫程齐桥赶紧去,程齐桥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宋含章喊了停:“等一下。”
程齐桥僵在原地,明明没回头,却仿佛能感受到宋含章眼中的寒冰利刃。
宋含章搭在大腿上的手动了动,指尖依次在腿上轻敲了一遍:“老……”他斟酌了一下,改口叫了声程爷爷,“齐北的事之后再说,但给我下药的人您误会了,不是齐北。”
他说得笃定,程老爷子问:“不是齐北,那是谁?”
问完,屋里剩下两人都顺着宋含章的目光看向程齐桥,程老爷子一懵,就听宋含章道:“就是您的孙子,程齐桥。”
还不等老爷子反应过来,程齐桥已经大喊了一声“我没有”,他转过身满脸是泪的看着程老爷子:“爷爷,我没有,不是我。”
饶是老爷子征战商场多年,也被这一指认吓得不清,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对宋含章沉声道:“含章,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齐桥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程齐桥说:“含章哥,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在我自己的生日宴会上这样做呢?”
就连简闻也觉得于情于理程齐桥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宋含章想到程齐桥一两个小时前还抱着自己默认了这件事,现在就矢口否认,再次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确实没有理由这样做,因为你想下药的人本来也不是我,而是淳乐水。”
程齐桥摇头。
宋含章问:“你是不是给淳乐水端了杯酒。”
他看向简闻,当时简闻在场,听到淳乐水说程齐桥给他端了酒,而且程齐桥还点了头。
程齐桥无法否认。
“当时我亲眼看见淳乐水把你给他的酒和他手边的酒换了,”宋含章内心颇有点一言难尽,喝下这杯酒还是他自找,“然后递给了我,我在那杯酒之后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那万一是你之前……”
“之前我喝的酒都是随手从会所侍者手里拿的,下这种药不应该这么没有目的性吧?”
“我……”程齐桥找不到借口,我了半天急道,“你没有证据!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爷爷!我只是看他没酒了顺手帮他拿了一杯而已。”
程老爷子自然还是偏向自家人的,他甚至摆出了长辈的架势:“这只是你的猜测,如果是我们家齐桥做的,那你怎么解释齐北在你的房间里?”
“呜!呜!呜!”
“您提醒我了,”宋含章放下交叠的双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齐北身边屈膝蹲下,取下他嘴里的湿毛巾,冷声道,“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嘴里长时间塞着毛巾,齐北的下半张脸又酸又胀,取下毛巾之后一时半会还合不拢嘴。
但他被宋含章盯得背脊发麻,身上被皮带抽出来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急切道:“我知道我知道,是程齐桥,我看到他往淳乐水的酒里下的药。”
他说完姿势扭曲地把背后的手往宋含章面前递了递:“宋、宋少……我错了我错了,帮帮忙,帮忙解开一下。”
宋含章纹丝不动:“然后呢?”
“什么、什么然后?”
“然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齐北眼神乱飘,不敢说话。
“行吧,你回头再说。”宋含章说完,又捏着齐北下巴把毛巾塞了回去,他转身对程老爷道,“您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