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祖:“魔域复苏十方寂灭剑需要时间,他们拿了应龙血,近期只会专注自家,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郦晚笙:“弟子明白。”
风祖:“他们灭剑宗之时,便是尔崛起之机。”
郦晚笙整个人透出股被企图心浸透的勃勃生机来,他大声应是,而后又忍不住问:“魔尊为何执着于剑宗?剑宗实力放眼五域虽然还行,但比起庞然大物来,还是差些吧,完全没必要投入这么多精力去对付呀?”
他由于性格使然,不比顾裴渊沉稳,纵然两人都性子精明,但在说话方面,郦晚笙仍表现得没遮拦许多。
不料风祖竟还真回答了:“赫连无赦狂傲一世,却独有一样东西求而不得,为了那样东西,他做出什么行为,都不意外。”
郦晚笙一愣:“他还有得不到的?”
风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显得格外意味深长:“这世上,又有何人能事事遂心如意?”
可惜凡尘里翻滚的人,尚不能体悟话语背后的无情。
郦晚笙眼珠一转,努力想要在师尊面前展现自己:“人有所求就有弱点,师尊,何不趁他……”
风祖:“不,他没有弱点。”
郦晚笙:“可……?”
风祖:“他所求之物,在我们都无法得到的地方。”
大殿重归寂静。
帷幕后的人靠着椅背,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支着脸颊饶有趣味的想:一个被他亲手将野心喂大的狼崽子,一个久居高位的天纵之子,却不知未来的变化,当不当得起他如今的期待。
这时,角落静止的阴影突然开始晃动起来。紧接着,液化的阴影区块内,有什么拉伸、变化,最后组成一个人的模样。
黑衣人走至大殿中央,跪伏在地。“宗主。”
风祖漫不经心地问:“昆仑宫如何了?”
黑衣人:“柳凤声动手了。”
风祖挑眉:“哈。”
黑衣人候了会儿,见自家主上没有其他指示,继续往下汇报:“太微垣忽然天降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宗门驻地被结界笼罩,无人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
风祖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果然五十年之期,都耐不住了。”
言罢,他忽然问道:“天麓寺呢?”
“天麓寺……”黑衣人一顿,迟疑了。
风祖:“嗯?”
东境浣花剑宗。
无过崖山洞内,方轻鸿战战兢兢地对着一个男人宽衣解带:“要要要怎么做?”
扶摇挑了下眉,难得露出些揶揄的表情,下巴朝自己对面的蒲团点了点,说:“坐下便好。”
他盘膝坐在床榻一侧,另一侧空着,等方轻鸿自己上来。
浣花剑宗的闭关地,透露着一股“求道之行注定清苦孤独”的意境——说白了就是穷。整间石室只有一张用剑草草劈出个形状的石榻,其余空空荡荡,除了打坐什么都不用干,也干不了。
方轻鸿光着膀子,乖乖爬上床,等坐好了,突然反应过来。他上下扫视扶摇,后者衣冠楚楚,只露出半截脖子和脸,显得十分端庄。
方轻鸿不干了:“为什么你不用脱?”
扶摇反问:“是我需要疏通经络吗?”
方轻鸿:……
扶摇:“还是你我裸呈相见,能让你放松点?”
方轻鸿:“不、不用了。”
气氛尴尬地寂静一秒。
扶摇:“你坐过来点。”
方轻鸿:“啊?”
扶摇:“我手碰不到你。”
方轻鸿看看两人间超过一臂的距离,挪了挪屁股。结果靠的太近,他一双眼睛左右乱瞟,视线不知该往哪放。
“然后呢?”他干巴巴问。
“闭上眼睛。”扶摇道。
气息拂过时,方轻鸿几乎要以为是在自己耳朵边说的。
“放松,是我,不是别人。”
那让人膝盖发软的声音柔情款款起来,着实难以抵抗,成熟男性的温厚与包容像润物细无声的水,方轻鸿心跳稍稍失了序。
他连忙摒除杂念,闭上眼睛沉入识海。
洞内昏暗的光线对修士来说不值一提,纤毫之处都一览无余。扶摇抬手,指尖附着着层薄薄的灵力,一寸寸抚过青年的身体,在每个穴道关窍处稍作停顿。
方轻鸿不愧是天道宠爱的孩子,他浑身上下,每一寸肌理线条都极尽完美。肌肤莹白如玉,不见瑕疵,触之温润细腻,薄薄的皮肤裹着紧实弹性的肌肉,还有人微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