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你今天的称呼好奇怪哦。”时然戳了戳自己的嘴唇,大眼睛上上下下看着尧垣。
以前的小叔叔看自己的时候总是小心心翼翼还带着关心,现在的小叔叔似乎有点紧张...
“属下并无不妥,还请小少爷立即动身,主子怪罪下来属下可是承担不起的。”尧垣再次行礼,语气中带了丝丝强硬。
时然捏着自己的袖子,目光中还带着纯然:“天都黑了小哥哥为什么要让然然去山庄呀?明天去不可以吗?然然饿啦!”
“这是主子的命令,属下无权过问,还请小少爷莫要难为我。”尧垣显然没有了多少耐心,且越发焦虑起来。
时然却忽然崛起嘴巴,一副跋扈的模样,甚至拼命晃动着手腕上的小手链:“我不管,今天小哥哥不来接我,我就不走了!”
尧垣的面色忽然沉了下来,他伸出手直接袭向时然的脖颈,似乎准备将人劈晕。
【然然快躲开!!】
霸天的语气急促,这个节骨眼上然然绝对不能出事,否则反派黑化的后果没人能承担得起。
这么想着,霸天咬着牙,开了外力将尧垣整个人掀翻在地。
看着尧垣趴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的模样,霸天松了口气,眼泪却流了下来。
又要和上司缠缠绵绵了,我他妈难过啊!!
尧垣趴在地上,看着时然的目光有些震惊。
旋即,尧垣脸上蒙上一层狠意,他抽出匕首,朝时然刺了过去。
匕首的尖端闪着寒光,时然眼睁睁的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会死吗?
回想起自己曾经从房顶跌落时的场景,时然的眼泪忽然就滴了下来。
他不要死!他还答应了要和小哥哥一直一直在一起,他不能失约!
就在匕首马上要刺到时然的那一刹,修长有力的手忽然狠狠握住刀刃。
时然落入了熟悉的怀抱中,下一刻,他被人点了穴道,连着声音和视觉都瞬间消失。
江乾北将时然揽在怀里,他双眼赤红,血液顺着刀刃一直滴在地上,靡丽如画。
尧垣握着匕首的另一侧,竟然不能再往前挪动半寸。
江乾北勾起唇,他的目光中毫无理智可言,看着尧垣的目光更像是看着死物。
“掉一颗眼泪孤都心疼的人,你胆敢伤他,孤必让你生不如死。”
匕首应声而碎,一块一块掉落在地上,只剩下手把还在尧垣的手里。
尧垣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几乎是下意识想要逃跑,可江乾北的内力竟然压得他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江乾北染血的手抽出腰间的剑。
那是天下最强的剑,荣霄。
江乾北走到尧垣面前,将他脸上的易容整个撕扯下来。
没有药水的浸泡被强行撕扯下来的面皮上甚至还沾着男人的皮肉,男人抬起那张带着血迹的脸,张张嘴似乎想要求饶。
剑光一闪,男人的舌头就被割了下来。
真正的尧垣不知何时已经赶到,他看着男人,目光泛冷:“如此污秽之物属下来便好,莫要脏了殿下的剑。”
江乾北面无表情,他摆了摆手,语气淬着寒意:“尧垣,退下。”
说着他扬起剑,剑气凌冽之下,直直将男人的四肢切了下来。
男人的惨叫声响彻王府内,声音凄厉,声声泣血。
“把人装进花瓶里,好好送给将军府,告诉老将军,洗干净脖子等着。”江乾北杀意太重,尧垣不敢再有疑问,连忙带着暗卫把还在喘气的男人抬了下去。
进了寝殿内,江乾北把时然周身的穴道解开,小家伙睁开眼睛,看见江乾北的一瞬间便扑了过去,两只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袖子,浑身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小哥哥的手疼不疼?都怪然然...我打不过那个坏蛋。”小家伙眼眶漫上雾气,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助以及刚刚生死一刹的恐惧。
虽然他知道那个坏蛋不是小叔叔,也晃了小铃铛告诉小哥哥,可是他还是打不过...
江乾北用那只并未染血的手轻轻摩挲着时然的发顶:“乖崽无事便好,那人孤已经帮你教训过了,不怕,嗯?”
时然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抓着江乾北的那只手,眼底满满的心疼,眼泪珠子顿时就落了下来。
他小口小口地吹着气,凉凉的风喷洒在江乾北的手上,有些痒意。
“哭什么?”江乾北将小家伙搂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帮孤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