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低头应了下来。
温瑟尔领着剩下的侍卫浩浩荡荡直奔宴会主场。
刚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也该回去收拾一下残局了。
............
艾琳达很早就注意到了时然。
所有人都围着温瑟尔的时候只有他被挤在一旁,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对所有人巴结温瑟尔的举动并不在意。
装什么清高?还不是成了温瑟尔的情人?这种奴隶凭什么可以得到温瑟尔的青睐?
艾琳达不服,温瑟尔可以不喜欢任何一个人,但他绝对不能拒绝了一国公主后再抬高一个奴隶。
这是对她的侮辱。
她从未见过温瑟尔露出如此暴怒的表情,在艾琳达的印象里,温瑟尔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绅士,偶尔被触及到了禁区时,才会稍稍开口警告,几乎没人见过他发火。
可惜艾琳达不会知道,那些见过他发火的人,早就死在了岁月的长河中,化为枯骨,在底下永远的长眠。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在很远的地方暗中观察着温瑟尔的去处。
看着不认识的少年跟在温瑟尔的身后,艾琳达并没有轻举妄动,直到少年转身离开宾客宫殿的大门,艾琳达这才轻手轻脚地躲在了附近。
温瑟尔带着侍卫再次回到宴会的大厅,艾琳达的笑容彻底不再收敛。
她站在温瑟尔的侍从身前,亮出自己公主的勋章。
“我是艾琳达公主,温瑟尔公爵说了,麻烦我帮他照顾一下里面的那位,让开。”
侍卫们看着艾琳达手中的勋章,犹豫再三后还是侧身让开了位置。
埃洛看着宾客休息的宫殿一楼,里面忽然进去了一个陌生的影子。
他凑近了身子准备仔细看看,公爵大人刚刚离开,怎么又有人进去了?
时然突然晕倒肯定是和自己递给他的那块蛋糕有关,如果就这么离开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思索再三,埃洛还是凑近了时然对着的休息室窗户底下。
他看见了那如传闻中一样娇蛮的公主,此刻她面目狰狞,那看起来纤细的胳膊正死死掐着时然的脖子。
身体比头脑的反应更加迅速,埃洛翻身一脚将玻璃踢碎翻身跃了进来。
他拔出剑直直刺向艾琳达。
艾琳达被突如其来的利剑划破了手臂,她松开掐住时然脖子的手,整个人尖声叫了起来。
“快,通知温瑟尔大人,就说有人袭击了休息室的这位!!”埃洛毫不怜香惜玉,直接一个利落的过肩摔,随后将艾琳达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膝盖抵着她的肩胛骨,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艾琳达的表情狰狞,剧烈的疼痛令她面色通红。
“你这个下贱东西快放开本公主!我一定要砍了你的头!!”她尖声辱骂着,可埃洛充耳不闻,他只是按着艾琳达将她制服,目光担忧地看向时然。
时然此刻已经醒了过来,脖子上狰狞的红色手印看起来触目惊心,配上那因为过敏引起的皮肤泛红,时然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他眼圈泛红,显然是刚刚被艾琳达掐的太狠,一时间没有缓过来。
“一国公主居然有这么歹毒的心思,真不敢相信你们这个国家还能存在多久。”埃洛语气愤怒又不敢置信。
温瑟尔赶回来时,艾琳达正趴在地上,她早已失了一个公主的礼仪。
埃洛看见温瑟尔后,快速松开手,冲着温瑟尔微微颔首示意。
“这位公主似乎想要伤害他,我实在看不过去,才出此下策,公爵大人还请不要介意。”
温瑟尔血色的眸子里笑意全无,他看着艾琳达,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半晌,他掀起唇角,嗓音嘶哑莫测。
“不,你做的很对,只不过,还不够。”
大步走到时然面前,他看着时然脖子上的红痕以及眼角尚未干涸的眼泪,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尚有恐惧残存。
掀开被子,温瑟尔将被子盖在了时然的头顶,挡住了他的视线。
“乖,别看。”
揽住时然的后背轻轻安抚,温瑟尔抽出侍卫的佩剑,用力插。进艾琳达的手掌。
他力道又凶又狠,直接将艾琳达的手刺了个对穿。
“你这双手不想要,我就帮你剁下来吧。”
温瑟尔嘴角忽然露出了闻到血液后诡异的笑容,癫狂中带着战栗的兴奋。
艾琳达再次发出惨叫,她咬牙切齿:“温瑟尔,你区区一个公爵,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