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白天玩了一天,又加上陈美兰来家里闹腾导致江果中午没睡午觉,所以现在说睡一下子就睡着了。
屋内除了清浅的呼吸声很安静,言斐没睡着,闭着眼睛在那考虑事情。
上辈子陈美兰最后是进了精神病院的,后来从精神病院偷跑了出来,而她跑出来那天正好是果果溺水的那天。
虽然柳凤气急的时候会说陈美兰是个疯婆子神经病,但事实上陈美兰应该没有什么精神疾病。
所以,上辈子江忱是怎么把陈美兰弄进精神病院的?
那时候的江忱肯定没想到陈美兰有一天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还那么恶毒的去害果果。
当然,当年的陈美兰也是被江忱逼到走投无路最后才打算鱼死网破的,现在的陈美兰自然还没到那个时候,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又会像上辈子一样。
人,有时候就不能太善良。
言斐眉心闪过一抹戾气,有什么办法能够一劳永逸呢?
身边床垫微动,言斐一偏头,便被人从后面搂在了怀里,江忱下巴贴在他脖颈处吻住了他的唇。
黑暗中他看不到言斐,中间隔着江果,他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不踏实,他得抱着人才觉得安稳。
两人都不敢太大动作,小心的黏糊的亲了好一会儿,把火气亲了上来。
江忱去抓言斐的手,言斐小声道:“你有点儿数吧,果果还在呢。”
“把他送回他房间。”江忱起身打算去抱江果,被言斐握住手腕。
江忱回头,言斐对着洗手间指了指。
江果睡得昏天黑地,两个哥则悄摸摸下了床进了洗手间并反锁了门。
两人都年轻气盛,刚刚表白心意没多久,又有过亲密互助的经历,哪忍得住这么多天不碰对方,此时也算是干柴烈火,格外炽热。
结束后,言斐坐在洗手台上背靠着镜子,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江忱蹲在地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纸巾,言斐看着江忱裸着的后背上那道红痕,抬脚踢了他一下,江忱抬头:“怎么了?”
言斐看着江忱说:“想亲一下。”
眉眼俊秀的人说话时带着股子事后的慵懒,平日里那种生人勿进的清冷不止没有收敛反而更甚许多,但就是这股子劲让江忱心里喜欢的很。
江忱起身走过来将他困在身下,吻了上去。
江忱此时的吻不像方才那样急切,而是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浅浅的,如春日雨夏日风般温柔缱绻,言斐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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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江忱这天晚上又做了个梦,这个梦杂乱无章,有时候是大骂他的江天茂,有时候是动不动就拿话刺他的柳凤和黏人的江果,还有去世很久很久的妈妈,她怀里抱着个很小很小的婴儿,江忱能感觉到那个婴儿就是他。
后来转了画面,穿着黑衣服的他不停的参加葬礼,江天茂的,江果他妈,还有江果的。
江忱觉得自己太难受了,那些无处发泄的愤懑,怒火渐渐变成了无能为力。
他站在瓢泼大雨里,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无助且无力。
他还看到了言斐,学霸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撑着把很大的黑伞朝他走来,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好看,让他无时无刻不在为他心动。
但是下一秒,江忱转身就走,不行,他要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
江忱从梦中惊醒,满身冷汗,梦里所有事情都像是他真实经历过的事情,那种无助痛苦真实到让他害怕,可是旁边江果静静睡着,小腿还搭在他的肚子上,旁边言斐搂着江果也睡得安稳。
梦境与现实之间的碰撞让江忱不得不再次重视起自己的这个“疯病”。
他这几次做的梦都是这种,起先以为是噩梦,没头没尾,但是接连几次的,梦连起来却像是有了起因经过的事件,而事件的结果便是江天茂,柳凤还有江果最后都死了。
江忱闭了闭眼睛,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诚然他以前因为妈妈的事情对江天茂有误解,跟柳凤不对付,嫌弃江果烦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去死。
所以这样的梦境又代表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