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古穿今]/五年高考三年上朝[系统]_作者:马儿跑(180)

  迟应一顿,立刻看向沈妄,心里微微一惊。

  沈妄刚刚被风烬尘用法力推开好几步,此时正靠在桌案旁,神情茫然,就连被人擅自闯入寝宫这事发生在眼前,他居然也毫无反应,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迟应,视线下移,喉结蠕动,再迟钝的人都能瞧出他大概在想一些不太好的事。

  不管沈妄本性如何,起码在迟应面前,他是第一次表现出这种姿态。

  迟应怔住,眼底情绪有些复杂,他看看沈妄又看看风烬尘,最终也后退一步:“天师,请吧。”

  如今的他对一切事物都保持警惕,其中自然包括沈妄的状态。而现在,沈妄确实不太对劲。

  他说不出哪里不对,硬要解释的话,只能用“没以往那么收敛”来形容。

  风烬尘略点头,缓步走了进来,手腕紫色的光圈愈发耀眼,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沈妄的眼光终于被从迟应身上撕了下来,转而到这几圈光晕上。

  片刻后,沈妄的眼睛连续眨了几下,像是被下了迷药,而后彻底闭眼,双腿一软就要往后倒。

  迟应立刻跑过去伸手接住沈妄,将他扒拉进自己怀里。风烬尘将光圈收回,对着二人行了个结结实实的拜礼:“臣刚刚多有冒犯,得罪了。”

  然后转身就走,好像生怕在这多待一分钟。

  “等等。”这一回迟应开口主动留人。

  沈妄还在昏迷,呼吸均匀,面色柔和,他闭眼时少了些张狂,整个人也跟着温润了不少。迟应将沈妄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了他几秒,这才走出去,到风烬尘身边。

  他低声:“出去说。”

  十二点,正是寂寥的深夜,窗外星辰明灭不定,遥远又缥缈。迟应双手负在身后,脖子上居然还有未消的牙印,给他本清冷的模样平添了一丝艳俗。

  “你怎么知道今晚有意外?”

  风烬尘一噎,迟应这话说的,好像要给他扣个看八卦的帽子一样。

  “臣夜观天象,用命盘逐渐推演,方能对将来的事进行预言,就比如臣这一回算到了陛下今天会有些许不适,便急匆匆赶来了。”

  “行,糊弄就糊弄,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样?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是醒酒,我一整天和他待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他喝酒了?”

  “这个……”风烬尘轻咳了咳,“臣本来只是想来恭喜你二人的寿辰,在路上察觉到了星辰异动。”

  “我二人?”迟应轻笑,“他可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我和他是同一天生日。”

  “……”

  真是越说越漏嘴了。

  迟应笑了笑,把手放在风烬尘的肩头:“天师既然将天机算的如此之准,那能不能算到我是从哪里来?”

  这答对也不是,答错就是自破谎言,风烬尘无奈于这样的咄咄逼人,只能如实交待:“之前就和您说了,臣知道系统的事。”

  “那你认识迟淮吗?”

  风烬尘顿了顿,没开口。

  “迟淮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有一个神秘人找到了他,和他说了一些关于我的命运的事。”迟应手指收紧,“天师,我想不到还有除你和辰华以外的其他人了。”

  “殿下聪慧。”风烬尘干笑,“确实是臣说的。”

  严肃的气氛中,迟应的思维却突然跑偏:足足十八年过去,风烬尘居然还是这副年轻长相,真是老妖精。

  “所以,你说我十八岁会有灾祸,你知道是什么灾吗?”

  “这个……”

  “和沈妄有关?”

  “……”

  风烬尘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

  这个人都快自己把事情全推断出来了!

  迟应一副了然神色:“哦,那我差不多知道了大概,比如,是不是十八岁的时候天象有所谓异变,会对我俩造成影响,就比如沈妄今晚的不对劲?”

  “不是,和天象异变没有关系。”风烬尘闷声,“我还是喊您殿下吧,殿下,臣不得不解释,这一切都是你们前世的事情了。”

  迟应面色凝重。

  他其实并不想知道他的前世,因为他叫迟应,无论他的前世是高高在上还是卑微如泥,说到底和他现在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如今,“前世”这个词已经对他造成了很大影响,就算他一直坚持着不想知道,他也有种预感——迟早有一天,他得被迫知晓往事。

  “算了,你大概告诉我一下,我前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又是怎样的身份。”

  风烬尘“嗯”了一声:“你是辰华的徒弟,也是他带大的,和我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