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也不会这么执着而不怕死的想要联系他。
江化雪劝道：“你接一接吧, 万一有研究进展呢？”
龙熄把他放下, 接通。
对面果然是研究有进展，可是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个进展。
久违的人鱼专家聒噪地说：“元帅，好消息啊, 我帮你联系的那家人类生物科技公司已经给你制作好了可以让，咳咳，那个成功的装置, 利用超级低温液氮在玻璃幕墙管道循环, 就是建一个玻璃房子, 虽然只能在那里面, 但是还是不错的。”
“他们这边建好一个了，您看给您送到哪里, 对了, 还有设计图, 直接给您，做起来不麻烦, 就您军队的药厂都可以做，几分钟就能拼好, 您自己多弄几个，放在很多地方, 比较方便……”
龙熄沉声道：“不用了。”
“哦，只要那一个吗，是发到哪里啊？”人鱼专家说。
龙熄：“我是说，这个东西, 不用了。”
江化雪抠住他的手臂，焦急地说：“这怎么不能用呢？”
“能用！”
“快安排上！”
龙熄：“……”
他眼神十分复杂。
江化雪也不扭捏，直接说：“这战争变幻莫测的，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该睡就睡吧，让我多爽一爽，不是，是让我多进步。”
进步？
进步什么？
周围人都惊到了。
元帅的婚姻生活果然就像在热搜上一样轰轰烈烈啊。
虽然对象太跳脱了，但……这么主动学习，进步，那个……体验肯定很好。
龙熄白皙的脸皮瞬间红透。
三百多年了。
他的脸第一次不因发怒而红。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样拎起小鸟笼抱着小人鱼离开训练场，又是怎样下令基地医院下辖的药厂立刻拼接液氮循环玻璃房。
他抱着小人鱼来到自己的宿舍。
小人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快点吧，速战速决，不能离岗太久呀。”
刚刚特地叫龙墨龙茜去替他的班呢。
说着他就自己脱掉衣服，还去撕龙熄的衣服。
看着那白皙的肌肤，龙熄呼吸一窒，艰难地说：“你会受伤的。”
江化雪：“我知道，男的跟男的搞，都会受伤的，多做几次就不会了，革命总是有流血牺牲的，呸，不是那个肯定也是会流血的。”
他也很紧张，越紧张说话越颠三倒四。
说实话，上次他都没什么记忆，精神上其实还是处男。
越是处男就越爱装淡定主动熟练。
他自己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唉，是用什么姿势好呢？”
“龙熄，你有经验，什么姿势比较舒服？”
有经验的龙熄无法忍耐，背过身子，走进了浴室。
江化雪拍了下床，暗自觉得丢脸。
真是，有经验，没经验的立刻就对比出来了。
人家龙熄知道要先洗澡呀。
他马上跟着进去了，欲盖弥彰地说：“其实我知道要先洗澡的，真的，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太急了……”
正在冲冰水的龙熄：“……”
他艰难地说：“等下，会有人送东西来……”
他话音刚落，外面门铃就响起来了。
龙熄接通语音，让人自己送进来装好。
有人进屋了。
“元帅不在，我们快点装好。”
呯呯嘭嘭一阵。
“电源从哪里接？”
“这里有个线头。”
“废水排出口呢？”
“接厕所吧。”
有人朝厕所走来。
只穿条裤子的江化雪立刻羞耻地红了脸，与龙熄面面相觑。
为什么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夫，现在居然有种跟隔壁老王偷情的耻感？
万幸那人还没走到浴室就说：“接阳台吧，阳台排水孔近。”
江化雪长舒一口气。
又呯呯嘭嘭一阵，人走了。
江化雪打开浴室，走出去摊到沙发上。
他现在是没兴致了，只想好好喘口气，反省一下自己，真的不用这么急的。
现在室内的床被移开了，原来在床的位置放了一张玻璃拔步床，其实不是拔步床，只是那繁复的玻璃管子拼接起一个箱体，里面是个玻璃平台，正面留着一个原型孔洞，样式颇像拔步床。
安装工人走之前启动了装置，白色的雾气逐渐充满了玻璃管道，那装置立刻变得像冰雕一般。
室内温度逐渐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