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过抬眼,丝毫不惧:“自然有,比如方才淑妃娘娘所说,北狄进犯之事。”
淑妃闻言大惊:“世子休要乱说,本宫方才不过是情急之下顺口一说,怎么做得数!”
“那真是巧了。”沈过看了花戚砚一眼,把目光定在淑妃身上,“今日虎啸营萧副将快马回京便是为了向圣上亲禀此事。前日军中斥候来报,北狄八部正在集结军队,意图开战。”
孝仁老太后一惊:“此事竟是真的!”
沈过垂眸:“竟与淑妃娘娘说的分毫不差,若不是臣相信淑妃娘娘和花丞相对皇上忠贞不二,恐怕就要以为娘娘比臣还早知道这事儿呢。”
荣亲王立时反应过来:“淑妃娘娘你不会是与那北狄里应外合意图谋反——哎呦!”
孝仁老太后一拐杖打在荣亲王腿上,怒道:“怎敢妄言!”
“荣亲王!”淑妃气的掉眼泪,“你无凭无据污蔑本宫,皇上尸骨未寒,你就想要谋朝篡位不惜污蔑本宫谋反,你真是好毒的心!”
“本王没有——”
“够了!”孝仁老太妃一拐杖狠狠敲在地上,打断了二人即将爆发的争吵,“既然有军事要务,我这老东西也不再多说什么,花相如今又有了齐大将军相帮,淑妃娘娘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说罢,她拉着一脸憋屈的荣亲王出了内间去了外面。
花戚砚毫不犹豫撩袍冲淑妃跪下:“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锤定音,八皇子继位,已成定局。
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跪下叩头:“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过眸中暗沉,站的笔直,看向淑妃。
淑妃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又抬了下巴:“世子莫非想不遵大行皇帝的遗诏!”
室内一片寂静,淑妃在等,花戚砚也在等。
他们在等沈过跪下,在等安乐王府面对北狄威胁以及尘埃落定的皇位人选时候的抉择!
如果今日沈过为了容封反抗,那接下来恐怕便没了风光的安乐王世子,只有一枚被握在手里牵制着北疆的棋子。
花戚砚的咄咄逼人,和外面守着的骁骑营军队已经让沈过无路可走。
他目光闪了闪,缓缓跪下叩首:“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
大行皇帝的灵柩在行宫停了三天后终于移回了皇宫,礼部众人忙的脚不沾地,一边筹备丧事,还要准备新皇的登基。
与此同时,太子容封弑君之事被昭告天下人尽皆知,被摄政王下令贬为庶人,同时刑部发了通缉令满城搜捕容封,进出京都的所有门都被严防死守。
而且不知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说是容封的生母阮贵妃其实是骁骑营齐大将军的妻子,被大行皇帝强抢入宫生下了容封,而容封也正是知道了此事才愤而弑父。
即便府衙贴出公告命百姓不得议论此事,但大家都已心知肚明,并对容封弑父的事情深信不疑。
而如今后宫之事权由淑妃把控,前朝皆是花戚砚说了算,遗诏已经在广宣门前宣读,待崇康帝入了陵寝,就是八皇子正式登基了。
而花丞相遵照遗诏,已经从丞相位居摄政王,早早代理国事,骁骑营配合禁军加倍了皇宫内外以及京都的防守。
但凡对遗诏有所质疑的大臣们皆被毫不留情地以祸乱罪名下了狱,整个京都人心惶惶,百姓们似乎也都知道,这天下怕是很快就要改姓花了。
沈过在房内缓缓睁眼,复魂丹的香揉杂着木系灵气的清甜幻化作了惑神清魂的能力洗涤着他的经脉,所过之处清风拂面,灵泉落潭,舒服得他连带心情都好了几分。
500万的积分买到了七字诀第二本“欲”,一晚上的时间顺利修炼完成,沈过的修为也随之提升到了炼气中期。
同时他也发现商店里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武器之类沈过目前用不着,奇奇怪怪的光环产品也又贵又显得鸡肋,但他发现了一个似乎有些意思的东西——灵宠蛋。
阿行说了,像灵宠这种具有灵智的东西很珍贵,通讯办事自不用说,大多还有一定的战斗能力,足够忠诚和有用,如果能买就一定要买。
价格当然也漂亮,1500万。
沈过摇摇头,即便是容封成功登位他得了1000万,可还差10万呢,再者,每次商店刷新都不一样,这本“欲”字诀都是刷了好多次才遇上,不管多贵,他都直接买了。
运气这种东西,实在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