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炮灰受重生后_作者:灰泉(124)

  “好了,微信那边,你试试能不能套点话,多多和他聊点天,假装不知道何奕南的微信已经换了人。”

  付施庭眼尾促狭着这么说。

  “至于现在,你就照常活动就行,比如现在就上去跟顾家那小子耍会儿。何奕南那一边的话,我和你容叔叔会帮忙盯着的。”

  时怀本来有些沉的心登时被付施庭给打趣没了。

  他试图辩解:“我和他……”

  付施庭笑着:“嗳,我们懂,不用解释。”

  容安生对着时怀的十点挥挥手,十点很乖地又从时怀的怀里猛地一蹬脚,跳回了他的怀里,圆碌碌的小脑袋顺从地蹭着容安生大手。

  时怀讷讷,咳了咳:“那我就先出去了。”

  付施庭点头,目送着时怀离去的背影。

  “大情种喔——”

  在时怀面前总是端着点姿态的容安生在时怀离开后,恢复了慵懒的模样,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十点柔顺的毛发。

  付施庭没接话,只是手撑着脸,兀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又给旁边的容安生斟满了。

  “那你呢?这么多年,真就做一头孤狼?”

  容安生默不作声地接过酒杯,狭长冷冽的眼眸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抿了一口,才说:“爱情这个东西,我不需要,它对我来说是个累赘,你不是一直都清楚么?”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口,轻笑着摇摇头:“与其让我拥有爱情,倒不如让我来陪你搅这一趟浑水来得快乐。”

  “何况,看别人谈恋爱,比自己亲自上阵谈恋爱,快乐多了。”

  杯中的酒最后被喝尽,有一滴红液又顺着酒杯的弧形轮廓又滑掉下来,模糊地映着容安生那张有些冷冷郁郁的脸。

  付施庭只扯嘴角笑,没答话。

  两个认识了近二十年的老朋友,在这场早已散伙的酒桌上,都各自揣着心事。

  ……

  时怀早早起床,还顺带叫了顾经闲一起。

  收拾好自己,换上一套日常服装后,时怀抓了抓头发,发现自己的发质就是柔软得很难有那种慵懒的帅气。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闷闷不乐。

  顾经闲突然从门口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时怀一脸纳闷地收拾自己的头发,问:“是不是有什么发型困扰住了你?没事,在下人称天才小tony,可以为你解决一切困扰。”

  时怀撇了撇嘴,将手中的精油丢到顾经闲手里,指使道:“那你帮我搞个蓬松帅气点的慵懒男头吧。”

  “好嘞。”

  十分钟后——

  时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爆炸头,陷入沉思。

  “顾经闲,你买人身保险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就别买了,别让人家保险公司赔钱。”时怀阴狠一笑,十指被掰得嘎嘎作响,一副凶鬼索命的表情扑向了顾经闲。

  “我让你给我搞个慵懒蓬松的气质男头,你给我搞个非洲矿工挖煤的爆炸头?!”

  “我错了我错了……”

  最后,时怀在极力拯救之下,顶着一头半爆炸的脑袋出发。

  他幽怨地坐在副驾驶上,不时就看着驾驶座上的人。

  顾经闲哭笑不得,小声道:“那你也没说你是要去正式场合啊……我就随性发挥了,谁知道……”

  时怀:“呵呵。”

  车停在了一家墓园门口。

  时怀今天是来探望他的母亲的。

  纵使时德明是杀害艾尔西的间接凶手,可在法律上,艾尔西的离婚协议手续并没有办理妥当,所以时德明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艾尔西并没有要求葬在哪里,他有权处理艾尔西死后所在的地方。

  所以,艾尔西的墓地,是在南庭市里。

  时怀下车,透过黑色大铁门缝隙,远远地眺望着里面一排排灰色的墓碑。

  每年艾尔西的忌日,时怀都会来。

  他以前不高兴却又无法和家里人诉说时,也会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来找艾尔西聊天,他总感觉艾尔西是能听得见的,因为墓园里总是会无故起风,他认为,那是艾尔西对他的回应。

  今天,并不是艾尔西的忌日。

  可时怀还是来了。

  因为他有些事要和艾尔西商量。

  是昨天付施庭跟他说的事。

  他觉得,有必要过来和艾尔西说一下,顺便说说,自己接下来针对时家的计划。

  顾经闲停好车,也下来跟紧了时怀的步伐。

  墓园里只有两侧有绿植,时怀直直地从最左侧的绿植那条路走去,再拐弯进了倒数第四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