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这个黑衣青年皱了下眉,看着白衣青年似乎还打算再点几串肉类,终于开口了:“不怕上火?”
站在最前面看着老板炸串的时怀虎躯一震,僵硬回头看。
发现顾经闲提着一袋子的水果,站在他的后面,他的视线还盯着自己的嘴巴。
时怀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一秒后,下意识嚼动嘴里的鸡胗。
反应过来后,讪讪笑道:“不是,你听我解释……”
时怀最喜欢吃这种热气易上火的东西,什么炸的,煎的,炒的,总是热气就是好吃,顾经闲经常限制他的饮食,给他下了口禁。
今天来到这里的步行街,也是憋疯了,决定先斩后奏,吃完了再回去,顶多挨一顿骂。
反正挨骂又不会掉肉,时怀觉得自己稳赚不赔。
可万万没想到,他才吃了一根面筋,一串鸡胗,顾经闲就已经找来了。
他手中的炸串还没来得及吃,还有他刚叫老板炸的那几串,甚至还没来得及到他的手中,估计就要被顾经闲扔垃圾桶去了。
时怀脑筋急转,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鸡胗放到顾经闲嘴边,讨好地笑:“吃一吃呗?真的很好吃。”
顾经闲没动,眼睛看着时怀拿给他的鸡胗,又将视线上移,对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好气的同时又有点想笑,心中的某片区域柔软下来。
顾经闲微微张开口,一口咬住了剩下的两片鸡胗,吃了下去。
时怀见他吃,就没有刚才那么小心翼翼了,反而问:“好吃吧?”
顾经闲表情有些奇怪,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句:“还行。”
他没有搞懂这种满是香料,还用地沟油炸出来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说,免得时怀不高兴了。
顾经闲很快吞下了鸡胗,对着时怀身后的炸串摊说:“拿吧。”
原来老板已经炸好了,放在了那里。
时怀见他不仅没有说他吃炸串,还允许他拿剩下的,感动得不行:“我今晚一定会喝凉茶的!”
顾经闲:“这里是酒店,不在家,哪儿来的凉茶?”
不过这不是重点。
顾经闲又看了眼炸串摊,紧接着用空着的右手牵起了时怀的手,慢慢回酒店:“以后想吃跟我说,我做给你吃。”
时怀吃着炸年糕,震惊道:“真的吗?”
“对。”
时怀吃着年糕,更加感动了。
这就是被顾经闲宠着的感觉吗,实在是太棒了,再多来点儿!
回到酒店,顾经闲放好东西,看时怀还在吃,把人带到了房间中央的椅子,随后去拿了一壶水过来。
“这水是爬山回来我煲好的,现在凉了,你吃这些东西还得多喝点水。”
时怀不住点头。
顾经闲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直接就地坐在时怀旁边。
他长手长腿,一条腿曲起,一条腿放平,懒懒地靠在了时怀腿边。
时怀以为他累坏了,坐着休息,就自觉地把自己正在吃的炸年糕也送到了顾经闲嘴边。
顾经闲虽然很嫌弃这种路边摊,可他不嫌弃时怀的口水,一点都不抗拒的咬下那小块的年糕。
上面还有时怀的牙印,顾经闲一边吃,一边想,他的舌头碰到了年糕空缺的部分,舔了一下后,才嚼着吃了下去。
年糕软软糯糯的,也不是特别难吃。
可不知为何,顾经闲想起了时怀那粉色的两片唇瓣。
他们好像还没有……在时怀清醒的时候接吻过。
“怀怀。”
时怀已经准备拿炸鸡柳来吃了:“嗯?”
顾经闲没说话,而是翻身,见到时怀正拿着鸡柳,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顾经闲笑了下:“你吃啊。”
时怀懵懵的哦了声,咬了一口吃。
见顾经闲还看着他,时怀就递着鸡柳给他:“吃吗?”
顾经闲:“吃。”
可他却直接越过了香味四溢的鸡柳,精准无比地噙住了时怀因吃炸串显得有些红的嘴唇。
还是一如当初地下库的柔软,不同的是现在两个人都是清醒的状态。
顾经闲发起的进攻,占据了主导地位,强而有力的手不轻不重地摁住了时怀的下巴。
他那双狭长的黑瞳自下而上,不偏不倚和时怀那双局促中又带着羞涩和期待的杏眼对上。
时怀在被亲上的瞬间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长且黑的眼睫颤颤巍巍,猝不及防对上了顾经闲那双饱含侵占性的眼睛,很快就低下了视线,不敢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