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炮灰受重生后_作者:灰泉(176)

  时怀缩了缩,可退后就是洗手池的底部,根本退无可退。

  顾经闲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大胆地压着时怀,继续摸着。

  偏偏他还是个厚脸皮的,一边摸,一边感慨:“明明用的都是同一个沐浴露啊。”

  时怀的脸都染了几分粉意,脚趾蜷缩往下勾,腿肚子都在瑟瑟的抖,推了推顾经闲:“别摸啦……”

  可这种时候这样的拒绝,怎么能算拒绝呢?更别提时怀被摸得声音又软又甜,仿佛在明确地告诉顾经闲,声音的主人在说反话。

  “真的?”

  顾经闲失笑。

  他看着时怀弓着身子,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两只露出来的耳朵粉透,像极了可怜又惹爱的白兔。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越来越恶劣了。

  若是刚在一起时,自家恋人说别摸,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放开时怀的腿,好声好气地安抚恋人,让他别羞得不敢抬头。

  可如今,他却觉得这样的时怀相当养眼——瓷白的皮肤,精致的眉眼,却因为不怎么做这种事,肌肤浮上一层薄薄的透红。

  这种娇羞窘迫状态是他平日里见不着的,是专属于恋人之间的,更是专属于他顾经闲才可以见得到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多看一点?

  顾经闲和时怀相处了这么久,他那一句“别摸了”是真的抗拒厌烦,还是羞赧脸红到下意识的推拒,他怎么会分不清?

  “亲我。”顾经闲低声哄着,循循诱导,“亲我我就收手,怎么样?”

  时怀坐在洗手池上,身高仍旧没有顾经闲高,却还是缩短了距离,只需堪堪抬头,便能触及到顾经闲的那两片开阖的薄唇。

  自从在今天公交上尝到了时怀主动的甜后,顾经闲早就心痒痒地迫不及待再来一次。

  自家恋人羞涩腼腆又带点傲娇的属性主动时带给人的心动程度简直不亚于千辛万苦当牛做马才驯服了四脚兽后对方主动恩赐一般,难得且珍贵。

  顾经闲眼带鼓励地望着时怀。

  终于在他切切盼望下,时怀抬起了眼,雪腮有些鼓鼓——这是时怀悄悄吸了一小口气,自我鼓励的一种方式。

  “你闭上眼。”许是没了先前那种黑暗狭窄的安全感,时怀说这句话时尾音带着颤音。

  顾经闲相当配合地合上了双眼,静静等待。

  谁知闭上眼后,抱着的人趁他松懈,迅速地从顾经闲的手臂下钻出去,跟只动作灵敏的小松鼠似的,咻的一下就爬进了床上,盖上薄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单被在床中央鼓成一个小山丘,安静如鸡。

  顾经闲好笑地站在浴室门口。

  缩在被子里,因为小跑一会儿,又闷在被窝里,额头很快渗出了密汗。

  可他缩在被子里,迟迟没有听见顾经闲过来的声音,不解地又等了会儿。

  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是因为欺骗所以他生气了吗?

  时怀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探出头去张望。

  谁知刚伸出头,两侧的被单就被人给紧紧摁住。

  时怀才发现顾经闲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他床边了,见他出来,直接找准时机断了他缩回被单里的念头。

  时怀被他这个神操作逗得哈哈直笑,随后就被人劈头盖脸地一顿亲。

  “小骗子。”

  “小坏蛋。”

  “就骗我。”

  顾经闲每每说一句话,就用力地啄了时怀绯色的唇,用力亲了三下后,才稍稍停下来,逼近了时怀被闷得桃红的脸:“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时怀真真求饶了。

  顾经闲发起狠来亲人把他亲傻了。

  时怀扬起脸,笨拙地学方才顾经闲的啄吻般,柔暖的唇轻柔如羽毛地落在了顾经闲的唇。

  顾经闲这才散了佯装的怒气,笑眯眯地弯起了眼,话语从唇缝间掉了出来:“要深入。”

  “哼,不亲。”时怀头仰着累得不行,顾经闲还要求这要求那的,不伺候了。

  “别别,错了错了。”顾经闲亲昵地蹭蹭时怀的脸颊,结果被时怀推去浴室门口。

  时怀捏着鼻子,表情夸张地皱眉:“快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顾经闲:“……”

  这时,时怀才有空看看手机,发现刚添加的那个好友由于自己一直没有没有回复,足足发了将近五十条的消息。

  时怀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这个人发的消息是有关于时德明的那起车祸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