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蟾也没有拦着她,她落座在桌旁,拿起筷子就往口里夹,大呼好吃。王钰蟾在旁也一直给她夹菜。
“嗯?若星呢,她找我什么事情。”斯甄问。
王钰蟾回道:“我怎么知晓,他现在在外面等着,你要不要见见。”
“当然了,你让她快些进来。”嘴里塞满的食物使得她不能清晰地说出。
王钰蟾大步走出,直到外面等着的若星身边才停下,悄声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
若星的眼睛红肿着,没有吭声只点点头。
“可是…那托我转交的东西我…”若星的嗓子似是有点嘶哑。
“你交给我就好,时机到了我会给你家少爷,你只要不讲不该讲的话就行了,你少爷在里面让你进去。”王钰蟾叮嘱道。
见着若星进去了房间,王钰蟾才离开,把时间和房间留给这对主仆。
“若星,你怎么这么慢啊,我等了好久了。”斯甄见着阿禾低着头地进来,也不说话,放下手里的烧鸡,问道:“吃饭了吗?要不要坐下吃点。”
若星听着斯甄的话也不吭声,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其实她不知道要怎么跟斯甄开口,支支吾吾了很久。
“若星,你怎么了?”斯甄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若星从来都不会这个样子,这次这么反常应该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你,你还好吗?”
“少爷…”若星一开口就吓住了斯甄,她的嗓子又沙又哑,没有当初的圆润和清丽了。
“若星,你怎么了,嗓子怎么…”斯甄拿筷子的手都顿了顿。
若星的嘴唇在略微抖动,斯甄良久才听见她说:“还不是你,你也不想想自己身体,就这么冲上去,我来的时候听他们在讲,你怎么这么傻,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啊,你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我就应该跟来的,我要是跟来,也不用知道桔…”突然收住了口。
“什么?桔?”
“没什么,我给你涂点药吧,这后面的伤这么重。”若星扶着斯甄去了内室,将她后背的衣裳挪了上去,又带着哭腔:“你看你,这么重,你以前磕到碰到身子都会青,现在…呜呜。”
斯甄感受到若星已经哭了起来,忙说:“别,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也没流血啊,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都吐血了,还骗我,他们说那个赵勇一拳过来,你就吐血了,王少爷抱你去看大夫,大夫还说要内脏有些受损了呢?让你一定要好好养着。”若星急匆匆又微大声的打断了斯甄的话。
斯甄也没有回话,享受着药膏的清凉,舒服极了。其实后背不碰到东西就不会痛了,只是动作什么的都要缓慢着来,不然容易扯到。
“哦对了,赵勇现在怎么了。”
…
这边王钰蟾从房间出来之后就去了柴房,柴房外看守的人对着他点头表示问候。屋里的赵勇还没有醒来过,仍然穿着那日蹴鞠的衣裳,双目紧闭。
哼,王钰蟾的黑面金丝靴子踩在了赵勇的胸上,恶狠狠地踩了下去,赵勇依旧没有反应,王钰蟾从腰间掏出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给赵勇吞下。赵勇咳咳几声,悠悠转醒。
他一脸的茫然:“这是哪里?”
“柴房。”王钰蟾的薄唇吐出两个字。
赵勇颤微着站了起来,胸前一阵疼痛,他捂住了胸口,颇为艰难地说话:“王钰蟾,你…你把我关在这里?你什么资格?”
“呵,我什么资格?赵勇,你莫不是忘了前日的事情。”王钰蟾慢悠悠地说。
赵勇垂了眼眸:“我…我不是蹴鞠比赛吗?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呵,你认为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你赵勇,你想想看自己吃了什么?”
赵勇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你…你知道。”
王钰蟾的嘴巴往旁扯了一下,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告诉你赵勇…”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在旁的赵勇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只有王钰蟾刚刚说的话。
——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你想报仇,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
“你,是你…是你设计的。”赵勇扑过来抓着王钰蟾的胸前的衣服,“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