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琅月硬是不让自己想歪。
斯甄正被琅月看的心里发麻,琅月就收回了目光:“程少爷,我家主子就在前头,您自己进去吧。”
斯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盯着王钰蟾,怎么回事啊。王钰蟾只顾着和琅月说话,没有理斯甄,斯甄跺了跺脚,真是后悔没有带阿真来,阿真是哥哥的小厮,一定知道的多点。万一里面是认识的,那该怎么办?
还是硬着头皮到了前头去,只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在翩翩起舞,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含着莫名的情意。
当看到斯甄时,立马变了眼色,也停了舞蹈,斯甄感觉白衣女子眼神里突然出了杀气。
她瞬时就来到了斯甄面前,女子掐着斯甄的下颚,厉声道:“你是谁?程天佑在哪里?”斯甄感觉下颚一阵痛,我的奶奶哟:“翻……翻开我。”
女子轻讽:“怎么,程天佑死了?让你这个瘦鸡替他,”女子暗暗地看着,“面相倒是十足十得像,哪里来的人/皮面/具?”可也太白嫩了,莫不是女娃?女子松开手,直往斯甄的胸上摸去。
斯甄急急抱住自己,“咳…咳咳,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你跟程天佑什么关系。”女子并不搭话,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束胸了?女娃娃?”
斯甄揉揉下颚:“那我同你说,你可要保密,我的确不是程天佑。”斯甄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告知了琅月。
原来,这女子叫琅绫,已与程天佑私定终身。可她是江湖儿女,无权无势,陇川府的程家在当地乃是大家,程父也是陇川府的府主,其妹乃是当今圣上的贵妃娘娘。
程天佑想娶她的确是遭到了家中的反对,程父是百万个不同意,他觉得婚姻大事只能父母做主。
程天佑求了程父很久,程父也没有心软。
那日夜里,程父见程天佑还跪着不起,便与他打了个赌,若程天佑肯去去为勤书院求学,考上状元,程父就同意他娶。
程天佑答应了,私下里却找了别院里的妹妹,与她来了一招瞒天过海。妹妹与自己是双胞兄妹,只是妹妹身体不好,一直住在别院里,很少出门。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这程家还有个女儿。程天佑想,考状元肯定不行,他只会舞刀弄棒,看到之乎者也就头痛,于是就化名程天,当夜就去了军营,想着若是能在战场取一份功名回来,也是好的。
琅绫知晓此事后,即刻与琅月离开了申州,去了程天佑所在的军营。
斯甄出来后,下颚还是红红的,气愤得瞪了王钰蟾。
王钰蟾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拿起折扇给斯甄扇了扇风,“我这也不知道琅绫姑娘会这么大力气,她们与我也有几分交情,叫我寻你,我自然是要寻你的,今日是我错,”王钰蟾且话锋一转:“不过也是你,你与琅绫三年前在京城便是郎情妾意,一声不响来了这申州,姑娘家总是会生气的吗!”
斯甄暗暗想着:哼,我还生气呢,那时候我又不在,什么剧情都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钰蟾见斯甄不理人,就说:“满香楼的鱼头是难得的世间美味,你若想吃,现在咱们就可以去。”
“胡说,满香楼的招牌菜不是说吃就能吃的,现在这么迟了,肯定没有了,他一天才做三份,我昨日都去了,只吃了小黄鱼。”斯甄大声驳斥道。
“程天佑,你吃鱼?我记着小时候你被鱼刺卡住之后就发誓再也不吃鱼了,你如今怎么……而且来这申州竟然装作不认识我?想当年我们在京城还打过一架,怎么,你都不记得了?”王钰蟾皱了眉,盯着斯甄,小声地嘀咕,“你这几年没什么长进啊,个子也没长多少,身上也无几两肉,真不知你这几年怎么过的。”
“你…你…你知道个鬼啊,那你还说请我吃鱼头!”
“少爷我随意讲讲罢了。”
“不是请我吃鱼头,还不去!”斯甄气鼓鼓的样子却恰好取悦了王钰蟾。
“少爷说请你吃肯定能吃到,这满香楼啊,别人的面子不给,难道还不给我王钰蟾。”说着便勾上了斯甄的肩。
“哎呀…你赶紧放下,真重。”
“哈哈哈哈…”
后面是落日的余晖,拉长了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