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渣攻他疯了_作者:晏长乐(202)

  他不知道余瑾要做什么,但脑海中有道声音一直在喊着危险。

  眉眼清冷的男人, 此刻却染上几分春情,浓稠艳丽。他生来极俊, 月夜下的这张脸,更是平添几分蛊惑。

  他哑着声道:“卿卿,我心悦于你,你不要拒绝我。”

  心……心悦?

  这话如同神兵利器, 瞬间击破宋情所有心防,他颤着声,像是不敢相信般,“阿瑾……你真的喜欢我?”

  余瑾伸出手指慢慢摩挲着他的唇, 欣赏着因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双唇,一双眼深不见底。“卿卿,自从我醒来第一眼见到你,就已对你一见钟情。”

  “我爱你。”

  说罢,他再次覆上他的唇,封住他说“不”的机会。

  抵上男人胸膛的双手,微微颤抖,最后,却慢慢收紧,死死绞住手下那身价值不菲的蓝衫。

  江南春夜,桂华流瓦。宋情一双眼看不见其他的,只有漫天飞舞的桃花,以及……余瑾那张清冷却沾惹情.欲的脸。

  良宵更有多情处,月下芬芳伴醉吟[*]。

  他滴酒未沾,却醉得厉害,倘若不醉,他怎可任由自己随着对方,以天为被,满地桃花为塌,在朗朗月光下极尽缠绵之事。

  意识涣散之时,他只是攀着男人的肩膀,喃喃道:

  “我……爱你,阿瑾。”

  *

  一瓣桃色落于额间,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去。随后那只手轻挑起那张刚淬过春情的脸,男人的声音慵懒沙哑,“卿卿莫非是后悔?”

  宋情轻轻摇头,他忍着酸疼坐直身子,身上披的亵衣并未系紧,露出内里斑驳痕迹。像是意识到此刻自己衣裳不整,他赶紧拢好衣服。

  而旁边的余瑾却是懒懒起身,一条腿屈起,好睱以整地欣赏着这绝顶剑客手脚忙乱的模样。

  终于将外衣套上,宋情才发现眼前这人竟然还是赤.裸着上身,目光触及那人肩上几道红色指痕,脸上霎时又一片燥热。

  “你……你还是快些把衣服穿上。”

  可那余瑾听这话,却是伸出手,靠到他耳边轻声道:“卿卿来帮我穿。”

  湿热的气息喷洒的耳边,莫名地勾起某些旖旎回忆。宋情别过脸,今晚之后,他总算见这男人有多孟浪。

  这么想着,他仍是拾起旁边的衣物,细细抖落上面的桃色花瓣,然后套进这只修长的手。

  幕天席地,颠鸾倒凤,宋情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枉顾礼节、疯狂行事的一日。可男人带他领略的,却是这世间最浓烈炽热的情爱。

  手环着对方的腰,他正低头给情人系上腰带,可那只手却握上他的腰,将他带入怀里,“卿卿为何总是如此害羞?”

  余瑾凑到他耳边,似是描摹他的耳廓,声音喑哑,“你这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你。”

  在□□上如白纸般无暇的天才剑客,任他一点点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这个念头一起,余瑾只觉得内心那只已经餍足的野兽又再次蠢蠢欲动。

  可这回,宋情推搡着他,还瞥他一眼,似是嗔怨:“别动。”

  这点情人间的小情趣像是取悦余瑾,他还真没再乱来,大咧咧地摊开手,任由宋情替他穿好服饰。

  也幸得宋情并不计较,堂堂绝情山庄少庄主,居然这般低头垂首地替另一个男人更衣。

  最后将衣带打个结,宋情正欲后退,却又被余瑾抱个满怀。男人伸手替他捋过落在肩上的桃花,笑道:“人面桃花相映红,卿卿,你可以比这桃花漂亮多。”

  宋情自觉窘迫,“你莫要胡说,我可是个男人,怎可用花来相比?更何况,这桃花是我爹所植,以此来送我娘,你莫要亵渎她老人家。”

  余瑾神情自若地将人圈在怀中,不忘记称赞道:“伯父伯母可真是风雅之人,难怪能生出卿卿如此绝色。”

  “绝色”一听,更是双颊飞上薄红,“你能不能正经些?这桃树乃是我爹娘成亲之时所种,只因我娘喜欢桃花,所以我爹便在绝情山庄种满桃树,只愿与我娘白头偕老,厮守一生。”

  在绝情山庄已小住一段时日,余瑾自然知道,宋情幼年母亲便因病早丧,他抱住情人的手紧紧。

  宋情轻叹:“可惜我娘在我五岁时便染上重疾病逝,我爹一直未续弦,他也是守着这满院的桃花,守着与我娘当年的誓言。”

  闻言,余瑾只道:“想不到,宋庄主亦是痴情之人。”

  宋情微微推开余瑾,他抬头望进男人眼中,情真意切地道:“一生一代一双人,阿瑾,在未遇见你之前,我就想着,这辈子同我爹这般,娶一个心爱之人在绝情山庄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