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_作者:迟晚(297)

  薛放离笑了一声,颇是揶揄,江倦听得更是恼怒,“你好烦。”

  这下子,别说什么甜头了,江倦是真的连碰也不想再让他碰了。

  江倦生气,向来好哄,扮一下可怜,或是亲一亲他,就再不记仇,这种时刻,薛放离当然会选择后者,他掐住江倦的下颌,低头吻了过来。

  最开始,江倦还在气头上,不肯配合他,薛放离也无所谓,只是撬开他的唇舌,加深这个吻。

  他对江倦了若指掌,甚至比江倦自己对自己都更为了解,也自然知道江倦喜欢什么样的亲吻,怎么样的亲吻又能让他听话。

  舌尖一再勾缠,气息炙热又潮湿,这个吻极俱掠夺性。

  没过一会儿,江倦就被亲软了,就算不想配合,也没有力气再去抗拒。

  直到——腿上被磨破的地方,让一只手捏住,江倦倏地回过了神。

  不知不觉间,那一身凤袍,要掉不掉地挂在江倦身上,被压得皱巴巴的。

  “不行的……”

  “行。”

  有一只手贴在江倦光裸的后背上,很用力地把江倦按在怀里,江倦勉强维持着一点理智,“不能把凤袍弄脏了。”

  “脏就脏了。”

  不想听江倦说什么不行,薛放离又吻了过来,江倦说不出话,只好按住那一只不断作弄他的手,满眼潮湿地摇头。

  “……还没好。”

  亲吻的间隙,江倦喘黏黏糊糊地开了口,声音模糊不已。

  “什么?”

  “上一回……磨破的地方。”

  江倦垂下眼睫,他是害羞的,因为还没有到这一步,但是江倦知道如果放任下去,他又不肯接纳,结局肯定会跟上回一样。

  “而且……再过几日就是登基大典了,我走路要是不对劲,还怎么做人啊。”

  江倦蹙起眉尖,真的很是为难,薛放离看他几秒,鲜红的唇忽而掀起,“想做人?”

  薛放离低下头,附在江倦耳旁低语几句,江倦睫毛一颤,偷瞄一眼,淡粉色的指尖都不自觉地蜷了起来,“可是……我握不住。”

  “两只手一起。”

  “……”

  薛放离问:“不愿意?”

  他笑了一声,语气遗憾不已,“那就只好用你了。”

  话音落下,薛放离一边吻江倦,一边抓住他开始作恶,江倦的眼中慢慢覆上一层水汽,他真的不想丢人,最后只得再一次按住那只手,软着声音向他妥协。

  “我帮你,我用手帮你。”

  为了不丢人,江倦真的有努力,并为之付出了手酸好几天的代价。

  待他差不多恢复好,也到了登基大典。

  这一日,天朗气清。

  江倦起了个大早,兰亭为他穿好凤袍。

  ——前几日,兰亭也进了宫。她是自愿入宫的,江倦确认了好几遍,兰亭都说她伺候江倦伺候了好多年,愿意陪江倦待在宫里。

  “公子,你气色怎么……这么差?”

  江倦昏昏沉沉地坐在镜前,兰亭正在为他梳理头发,她瞟了一眼镜中的人,登时就皱起了眉,只觉得少年苍白得可怕。

  江倦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不是一直这样吗?”

  兰亭摇了摇头,“不太一样。”

  往日江倦确实气色也不太好,尤其是唇色,淡得很,可颜色再怎么淡,终归是透着一点血色的,今日却是连这一丝血色也再看不见。

  兰亭问他:“公子,你有没有不舒服?”

  江倦确实有点不舒服,总觉得头在发晕,但是他每回早起都挺痛苦的,江倦也没当成一回事,“没有不舒服。”

  兰亭还是不太放心,紧紧皱着眉,“那……公子你万一有不舒服,记得说出来。”

  江倦点点头,正要应声,有人缓步踏来,他问江倦:“不舒服?”

  纯黑色的衣摆逶迤在地,堆叠如云,骨节明晰的手向江倦伸过来,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江倦轻轻按住,冲他摇头,“不是。”

  “兰亭说我气色不好,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薛放离抬起他的脸,打量片刻,抚上江倦的唇,“这里,颜色太淡。”

  江倦自己是看不出和平日的差别的,他胡乱地说:“可能是没睡好觉吧。”

  薛放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他问兰亭要了一盒胭脂,手指轻蘸,又触上江倦柔软的唇瓣。

  “……我不要。”

  江倦推他手,“我不是女孩子。”

  薛放离没理他,只是垂下目光,将细粉在江倦的唇上涂匀,他气质偏冷,让江倦推得好似有些不耐烦,便显得更是不好接近,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不已,神色也专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