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他每日清晨都会兢兢业业地传授方道义, 不说他教得有多好吧, 起码他教得很勤勉。
结果最,方就来这么一句,
“男人只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待晏清安回过神来的时候, 贺恒已经被万谷丹圣给带走, 他心想这可坏。
别两人里面打起来。
晏清安来想进去将人领走,但无奈被清一教的人拦门,只好等到两人比试结束这才走进去。
找老半天才找到人的晏清安有些着急,这一刻, 他仰头质问贺恒道:
“你来参加云台山上的这宗门比试做什么?又破坏掌教留下的门禁?”
贺恒来准备把丹『药』和典籍交给晏清安,结果听方这么一说,也是愣一下。
他来就是来给晏清安找修复心脉的法的,结果方人一来,就整得自己好像疯人院里跑出来似的,贺恒也不是没有脾气,他当下心里就有些郁闷。
而且自己替他找『药』这要怎么解释?
原那种把坏事做绝的人渣会突然善心大?
总不能说自己精神分裂吧?
想来想去他都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一回尝到有嘴不能说话、明明是方好,要被人责怪的贺恒忽然就有点小脾气。
有小脾气的果自然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下一秒,贺恒当即把丹『药』和典籍往方怀里一塞,别过脸别扭道:
“我不是被逐出师门吗?”
“那干什么不都是我的自由?”
怀里突然被人塞堆东西,晏清安先是一愣,随即他余光一瞥,便意识到那是万谷丹圣特有的修复经脉的书籍与丹『药』,紧接着晏清安又注意到贺恒左臂上的那道口。
虽然口不深,但是流血,看上去就挺痛的,估计是刚才打斗中留下的。
这一瞬,晏清安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所以方特意跑到云台山参加宗门比试是给自己找修复内力的方法?
那他什么要这么做?
又什么不肯和自己好好说?
想到这,晏清安一抬头,便看到贺恒揣着手、别过脑袋气呼呼的表情,他再想起方先前的那两句话,火气也一下上来。
这就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吗?
有话不好好说非要气人。
气头上的晏清安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你说得,是我管不你。”
“你给我走。”
和人吵架的贺恒反应是很迅速的。
闻言,他当即就环顾四周,顶方一句,
“走哪啊?”
晏清安被他问得有些噎住,他这才恍然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望安居,而是别人的地盘,好像......好像也没有让他走的道理。
最,憋半天,他终憋出一句,
“那我走!”
可是说完这句话,贺恒见晏清安也没有真的走,而是抿着一张嘴,瞪着大眼睛生气又别扭地盯着自己看。
他当即就有些困『惑』,
一会儿要管他,一会儿又要让他走,现又说要自己走,怎么又不走?
奇奇怪怪,
怎么会有心思这么难猜的人?
就贺恒困『惑』的间隙,两人又站原地僵持一会儿,最终晏清安气鼓鼓得像只河豚一地走到贺恒身边,忿忿地从袖口撕下一块布,抓过贺恒的受伤的左臂,帮他简单地包扎一下。
真是的,
流血也不知道痛,就会气人!
自从方倒立御剑开始,他就感觉这徒弟和变个人似的,原来的那个“贺恒”即使平日里掩饰得很好,但也遮不住生『性』暴戾的『性』,而现这个他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不过气人的事不小就。
帮方包扎完伤口的下一秒,晏清安便听贺恒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你好用力,差点把我勒死。”
晏清安:“ ......”
气不活。
他当即转身就想走,却被方一把拉住手臂,贺恒拽着他的手臂,用调侃地语调说道:
“你就放心把我一个扔这?不怕我去干坏事?”
晏清安:“......你要去干什么坏事?”
就这时,几个小道童被两人先前争吵的声音给吸引过来,悄悄『摸』『摸』地躲门板面偷看。
晏清安刚想让贺恒打住,别再瞎说,然而未待他出口劝阻,便听身的男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会黑魔法,小心点,要是惹我生气,我直接把方圆十里的小物从生的变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