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头牛可以吃呢!
丁田正趴在王佐的书桌上,画了一个简易的牛的样子,然后什么牛排啊、牛板筋啊,他都有了安排。
没办法啊,自家的那个他舍不得吃,但是吃王佐的没问题!
谁让他是大户呢,吃大户没心理负担。
“那就都做一些,那个麻辣牛板筋也做点。”王佐倒是支持他,想吃哪块吃哪块:“我看那腱子肉让他们卤了吧?”
“行!”丁田指着牛舌头:“这个必须要吃!”
一头牛,就一条舌头么。
“行。”
“还有牛肚,百叶……白毛肚……。”丁田吸溜口水:“晚上可以涮毛肚吃!”
“我不吃内脏的……。”王佐的毛病又来了:“还是吃肉吧。”
“内脏好吃着呢,你尝尝么。”丁田跟他耍赖:“涮毛肚啊,让大厨好好的调一锅汤,涮着吃,这冷飕飕的时候,吃这个正好。”
俩人聊着这些没有营养的天,却兴致勃勃,而本来在书房门口的孟宪臣,朝冷别离苦笑一
声:“走吧,这两天王爷都不露个笑模样,如今终于有了点笑声,我们的事情,明天再汇报。
”
“嗯。”冷别离立刻转身就走,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就是这么利落干脆的人。
倒是丁田,在厨房去准备了之后,他就跟王佐说了案情的进展:“你说,这人是不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偏偏他名声不好,大家都认为他不是被冤枉的,就连县令都没耐心跟他作耗下去,而动了大刑,他还找不出个证人给他作证,我只能在案卷的卷宗中找一些疑点出来,好给府尊大人一个足够的理由,压下这个案子不上报,就算一时找不到证据,也能拖上一年。”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说。”王佐很少有这样跟人承诺的时候。
“咦?”丁田好奇了:“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没什么。”王佐淡淡一笑:“那个女人也是,就不能忍一忍?非要在婚前……现在好了吧?死的那么惨,那男人也是个没担当的,女人都死了,还顾忌什么?大刑伺候怎么了?扛不住就招,然后喊冤啊!”
“他已经喊冤了,我等过了节,就找他,让他写个状纸递上去,府尊大人也好有话说。”丁田道:“金不换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我想他节后大概会跑一趟白云县。”
“你也想去?”王佐看丁田有这个意思。
“嗯……。”丁田不好意思的一笑:“云华清他……太可怜了,你是不知道,他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要不是金不换医术高超,我又给他补了快一个月的身体,他早就完蛋了!都不用
等到秋后问斩,光是伤口发炎感染,就够他去见阎王爷了。”
“那么严重?”王佐配合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当然了!”丁田咋咋呼呼的道:“费了我上次给你炖汤剩下的半个人参咧,他太虚过了,再不补一补,人就完蛋了,他还那么年轻呢!”
“正好,我过两日,也要去白云山打猎,你去不去?”王佐说完这话,就看到丁田的眼睛“嗖”的一下子就亮了:“我……我也能去吗?”
他还没忘了,自己是个司狱,是有公职在身的人。
以前在上班的时候,他都不请假的,正常休假不算。
“当然了,本王觉得丁司狱你管理的监牢非常好,不过,你也应该去别的地方的监牢看一看,还有,本王觉得你管理监牢的那一套,别的地方的监牢应该也要学一学……。”王佐一顿公式化的说辞,丁田立刻就点头了:“那我就跟着你去看看。”
“嗯。”王佐心情大好,被京里来的懒蛤蟆给恶心了的坏心情,终于变好了。
“但是要带着金不换。”丁田说话大喘气,还带补条件的。
“嗯……。”王佐有点不开心了。
不过吃饭的时候,丁田非常殷勤,不是给盛汤,就是给夹菜,王富贵看的惊疑不定:“你这是开窍了?”
“什么开窍啊?”丁田正在努力的给王佐将一块牛肉夹到食碟里。
“终于知道给王爷溜须拍马了?”王富贵看了看丁田那么明显的讨好举动。
“他只是想跟我们去白云山打猎,我答应带他一起去,一起回来。”王佐哭笑不得。
丁田呲牙,笑的非常开心:“公费旅游咧!”
而且是去打猎,打猎啊!
以前在他那个时代,打猎那是啥人才有的活动?哪个不是千万级别的大富豪们的休闲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