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完全黑了再吃饭,除了有月亮的时候外,就需要点油灯了,可农家节俭度日,灯油也是要花钱的呢。
所以在天黑前吃饭,天黑了的时候,他们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然后就可以睡觉了。这就是所谓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有了日头就可以省了灯油钱。
安屠户也是个百姓,他就没多想,打开了门……两个黑影蹿了上来,后头紧跟着又是两个黑影,且手里都拿着绳索,将他飞快的捆绑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安屠户大惊:“放开我!”
他是个屠夫,力气大着呢,顿时挣扎不休,可惜,这帮捕快平日里也是捉拿凶人的好手,四个人一起动手,围着他快速的交换彼此手里的绳索,分分钟就将他困成了粽子。
其他衙役涌进了大门,立刻将这个小院落占据搜索了一遍,发现安屠户家里没有第二个人
也没有第二道门,这才纷纷点燃火把。
“行了,你回去吧!”白战枫放开了那个叫门的大哥。
田径非常好心的赏了他十个铜板:“谢了啊!”
那大哥紧张的握着铜板,屁滚尿流的跑掉了,回到家里,“哐”的一声,关上大门,跑进屋里又关上房门,抱着老婆孩子瑟瑟发抖。
真是“官字两张嘴”,说的都是骗人的……。
再说丁田,里头都平定了,田径才许他跟金不换俩进来,他们俩刚才都是站在最后头的,绝对不会在没有安定前,就让他们俩进来。
田径冒不起这个险,一旦丁田有什么损伤,他不敢保证,宁王殿下会不会找他的麻烦。就算是殿下不跟他计较,那杜知府呢?
还有杜师爷,平日里跟丁田也是笑着说话的人。
谁都能收拾掉他这个捕头,所以田径这次带丁田他们出来,也是担着责任的呢。
院子里已经灯火通明,其他那几家,不管是做买卖的还是住家,都被人通知,暂时不要出门,官府办案呢。
所以大家都在家里,透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
灯火通明的院子里,一个被捆成了粽子的人,正在破口大骂,破锣嗓子难听的要命,不过白战枫过去,将他腰里头别着的一条布巾子抽出来,堵住了他的嘴巴,这声音就消失了。
“你们不要动,我来搜!”金不换又穿上了他那一身行头,在白天的时候,穿着这一身还行,可在大晚上,你一身白……这在古代是很犯忌讳的,何况在火把的照耀下,金不换就显得非常……渗人了。
不过他不管这些个,这里的房间就三间,中间一进门就是一口大锅一口小锅加草垛柴堆,还有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明显是柴房加厨房的组合,东屋是住人的地方,西屋是放置杂物的,一个北方的粗糙汉子单独住的地方,邋里邋遢的都是好的了,关键是这里还有一股子猪毛味
儿。
真跟猪圈似的,偏偏金不换进来之后,还扯下口罩,深吸一口气……。
看的丁田脸都白了,他恶心的。
“就是这个味儿!”金不换狗鼻子嗅了半天,肯定的道:“我去卧室看看。”
其他的衙役跟看西洋景一样看着金不换勘测犯罪嫌疑人的住所。
住所也跟猪窝似的,坑上的坑席倒是新的,被褥什么的,竟然也是新的,唯有坑柜,是旧的,先检查了被褥,枕头,都没问题,然后是坑席,这坑席是新的,坑却是旧的,也没问题,打开坑柜,里头十几套衣服,胡乱的塞在里头,有的都没洗,一股味道,熏得丁田也赶紧从金不换的药箱子里,掏出来一个口罩,给自己戴上了。
金不换在里头翻来覆去的找,终于,在坑柜外面挨着墙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件脏衣服,这衣服也没洗,一股子味道,只是这件衣服破了。
衣服一看就是旧衣服,洗的都发白了,灰扑扑的颜色,颇为眼熟。
这衣服的下摆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刮了还是被挠碎的,丝丝缕缕的不大一块,他一个汉子过日子,也没人给他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加上这衣服,的确是太旧了,估计也不值得缝补了
但是金不换却如获至宝,拿了一个小布条比划了一下。
“是这件么?”丁田瞪大了眼睛。
“是!”金不换将衣服用一个牛皮纸包包好。
这可是证据!
“我帮你翻捡。”丁田也顾不得脏兮兮的了,跟金不换一起,将另一个坑柜也翻了个底朝
天。
“怎么没有呢?”金不换挠头了,因为坑柜里没有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