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阴沉着脸,守在他身边,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轻手轻脚的倒退了出去,留下王富贵在屋里,战战兢兢的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啊!”
王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他:“你给我们上的是什么酒?”
“我看那仓房里有放着的上好虎骨酒……都泡了一年了还没开封,除了送礼的他都没给您尝一口……。”王富贵是个一心只为了王佐的忠心耿耿的常随,自然是觉得好东西都该给王爷
丁田的虎骨酒,那虎骨还是他们去年打猎打来的呢。
用纯正的老白干泡了一年了,送礼倒是送出去不少,但是没有喝过,王富贵就想着,今天气氛正好,或许俩人真能有点什么……王爷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没跟人上过炕呢。
为了这事儿,他老娘又给他写信问他王爷身边有没有暖被窝的啊?
他很想说,有!
还是个男人!
又怕他娘受不了,只好含糊其辞,结果他娘告诉他,务必要让王爷有个暖被窝的,都二十多岁了,可别憋坏了。
还有他,不许在外面乱搞,要想媳妇儿了,回来,娘已经看好了几个小闺女,都是家生子,王府里的大丫鬟,不比外头的小家碧玉差。
搞得王富贵一个头两个大,他娘不只关心王爷,也关心他这个儿子。
他想着,让王爷好歹有个“暖被窝的”人,也好暂时堵住老娘的嘴。
至于男人还是女人……这个,只要是个人就行了。
“你呀!”王佐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快点让人去熬汤,明天早上起来,让他喝点汤
,免得头疼。”
“您也喝点……。”王富贵小声的道:“要不然,明天也会头疼。”
“我头疼都是谁害的?”王佐这个气啊。
王富贵一缩脖子,丁田适时地哼唧了一声。
王佐的注意力顿时被他吸引了,王富贵趁机跑了。
丁田吐过了,又被灌了热水,感觉胃里头空荡荡的,头晕,眼花,还有些莫名的冲动。王佐手边的炕桌上摆着的是温开水,不是热茶水,喝多了不能喝茶,只能喝温开水。后厨正在熬汤,现在估计水才开吧?
要想喝汤,也得等会儿。
扶起丁田,给他喂了点水,丁田就八爪鱼一样的抱着他不撒手:“头疼。”
王佐给他揉了揉额角,丁田又不满意:“肚子难受。”
王佐给他揉肚子,觉得掌下,是薄薄的布料,布料下是肉嘟嘟的……小肚皮,温热而柔软
“哎呀……哎呀……。”丁田哼哼唧唧,在王佐身上蹭来蹭去。
“到底哪儿难受啊?”王佐都快要被他蹭出火气了。
“哪儿都难受……不舒服么……。”丁田还不知道自己玩火,就是难受么,憋屈,很想发泄点什么出来。
“别蹭了……。”王佐的嗓音有些哑:“好好的躺着休息会儿。”
“哼!”丁田放开了抱着王佐的手臂。
王佐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不舍,但是还把人老实的躺平,他自己也顺带着躺了下来。谁知道他刚躺平,丁田猛地翻身,一下子砸在了他身上!
“额嘿嘿……终于抓到你了!”丁田眼神迷离,嘴角含笑,又跟个八爪鱼一样抱着王佐,还非常惬意的蹭了蹭:“嘿嘿嘿……跑不了了你!”
如此贴近,王佐瞬间就感觉到了丁田身上的变化,他也起了反应好么。
爆炒的羊肉,浸泡的虎骨酒,又是在春天这么一个季节的夜晚里……王佐要是还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这是你自己爬上来的……。”王佐一个翻身,把人压了下去。
春夜浓深,月色如洗,清冷的余光照进房内,火坑上,锦被下,情意无限,不时传来低泣和哄劝,还有低吼和喘息之声,汇聚成一首美妙而旖旎的乐曲……。
王富贵在门口听到动静,赶紧把人都撵走,然后让人去厨房烧洗澡水:“还有汤羹,别忘了!”
白三儿看了看房间:“还要什么汤羹啊?吃早饭了吧?”
“让你去吩咐就吩咐,早饭也要做。”王富贵想了想:“做八宝粥,银丝鸡蛋面。”
“这是作月子的妇人吃的东西吧?”白三儿记得他哥白二儿媳妇,也就是他二嫂生娃子的时候,好像吃的就是这个。
“放屁,这是……让你去吩咐你就去!”王富贵将人撵走,亲自守着院子,不许人靠近,心里却得意,这酒还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