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缺钱,他缺的是爱。
丁田别看小气吧啦的,但是丁田惦记他,他今年一冬天,铺的就是狼皮褥子,盖的是羽绒被,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除了暖身,也暖了心。
俩人溜溜达达,丁田光顾着看谁家给的银子多,王佐呢,则是冲锋陷阵,吟诗作对猜灯谜,就没有一样是他不擅长的,丁田崇拜的眼神简直都要实质化了。
王佐非常享受这种游玩的乐趣。
更享受身边人对他的各种崇拜。
后头跟着的俩人,以及暗卫们,简直是被强塞了一嘴的狗粮。
尤其是各家的花魁,王佐跟丁田虽然戴了面具,但是光凭他们俩身上穿戴的东西就能看出来,绝对出身不凡。
这要是能成为入幕之宾、裙下之臣……于是,一个个努力的朝他们放电,可惜,丁田眼里还是只有王佐跟银票。
王佐呢,他是久经陷阱的一个人,这点小场面,他根本就无动于衷。
俩人一路走来,不知道踩碎了多少花魁的芳心,可能是欢乐太过?
还是真的应了那句话:秀恩爱,死得快?
反正这本来挺开心的时候,就糟了天妒,这不,遇到了一个硬茬子。
俩人在庆芳楼这里,见到了一水儿的对联。
一个对联儿一封银子,端的是财大气粗啊!
“一封银子一对啊!”丁田高兴了:“这里有一百多对联吧?他们家有这些钱?”
这可是五万多两银子啊。
“想要?”王佐看丁田的眼睛里都倒映着的不是自己了,是银票的样子,心情好的要不得
刚才那些花魁,看丁田跟他的眼神,让他特别反感。
幸好,田儿一个都没看上……或者说,他都没看见!
“想啊!”丁田想都没想的就点了头:“而且这里好多人……都是才子……。”
这里聚集的年轻才子最多,一个个都满腹经纶的样子,尤其是庆芳楼里有四大花魁,这会儿就在灯台后头高坐。
“庆芳楼是这里三大青楼之一。”王佐道:“已经十年了,而且他们培养出了四大花魁,名字按照风花雪月来排序,精通的也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最得文人墨客的喜欢。”
“所以才有这些人来这里?”丁田想着刚才路过的那些青楼楚馆,貌似都没有这家人多,而且客人们一个个精神抖索,看样子都是有学问的人……只是……丁田用手捅了捅王佐:“你看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嗯?”王佐疑惑的看着他:“怎么说?”
“大冬天的,还摇扇子?”丁田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狐皮围脖,紧了紧。
看着就冷啊!
王佐:“……!!!”
王佐一脸黑线的轻轻瞪了他一眼:“不许胡说八道……他们感冒着凉是他们自己……活该
”
丁田呲牙,无声的笑了半天,才问他:“那你还能对上吗?”
“小意思!”王佐学着丁田的动作,打了个响指,上前提笔就写了一个下联。
看着王佐非常现代化的举动,这回轮到丁田的脸黑了。
这痞里痞气的人,真的是他男人?
自己是不是带坏了一个好孩子啊?
不过随后,他就认真的看着王佐对对子了。
这第一个对子,上联是:鹰立树梢月照斜影鹰不斜。
王佐提笔就写了个下联:猫伏墙角风吹毛动猫未动。
得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
第二个对子的上联是:风吹蜂蜂扑地风息蜂飞。
而王佐对的下联则是:李打鲤鲤沉底李沉鲤浮。
得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
第三个对联的上联写着:蒲叶桃叶葡萄叶,草本木本。
王佐给出的下联上写着:梅花桂花玫瑰花,春香秋香。
得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王佐也来了斗志,或许是因为丁田就在身边,下笔如有神助。
第四个对联的上联:鹦鹉洲,洲上舟,水推舟流洲不流。
王佐立刻就对出了:洛阳桥,桥下荞,风吹荞动桥不动。
好么,又得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丁田曾经羡慕过有钱人,数钱数到手抽筋……现在他不羡慕了,因为他数银票数的那叫一个兴奋啊!
那叫一个开心啊!
这银子赚的太容易了。
忍不住就露出了财迷的本质。
他是开心了,他男人倒是痛快了,可有人不开心、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