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才明白他让顾爻出去的真实原因,“可是孩儿也不能背叛顾将啊。”
顾爻如果真的傻了,或许光听声音确实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是现在顾爻已经在恢复当中了,谁再将他当作傻子,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身居高位,早已习惯了背叛,也不差这一次。”许关迎没了耐心,“动手吧。”
不待许长安多说,彪形大汉已经取来绳子绑住他的双手,掐住他的下巴要亲他。
“滚开!”许长安心里恶心得紧,苦于没有力气,躲也躲不过,在对方恶臭鼻息的不断侵略中再也忍受不住,“不、不行……放开我!阿爻……阿爻!!!”
“嘭”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破开。
顾爻踏入门槛,榻上的许长安衣衫半褪,正被几人强行猥亵。
他瞳仁紧缩,瞬间闪现,用内力将几人猛然击飞,一手抱住颤抖的许长安,一手“喀嚓”捏断那人手腕,声如寒冰,“滚!”
许关迎下意识浑身一抖,面上还装出半点不慌的模样,“既然傻子不舍得,那不妨亲自上阵,让爹教教你们该如何做。”
顾爻脱下外衣为许长安披上的动作微顿,回头,一字一句道:“你配吗?”
那声音透着丝丝寒意,像要将许关迎当场绞死才能泄愤,令许关迎浑身寒意陡生,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许关迎铩羽而归,久久,许长安还是没缓过劲来,一直软在顾爻怀里。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妈的……许关迎就是个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顾爻心疼得紧,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几个彪形大汉是活不过今晚了,至于许关迎,他迟早会让那个老不死的为此付出代价的。
许长安庆幸顾爻当时不肯走,否则若是离得远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抱着顾爻,莫名安心了很多,“谢谢你,阿爻。”
顾爻也将他抱紧。
说谢太过疏远,他的夫人,他应当护着的。
“不过阿爻,你会解穴吗?”许长安靠着他的肩膀,“许关迎点了我的穴,我现在还使不上力气。”
怪不得一直软在顾爻怀里。
顾爻正要为他解穴,心思一转,临时使坏,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许长安还未察觉,握住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穴道,“他点的就是这里,你会解吗?”
许长安还披着顾爻的外衣,里面的衣裳乱得不行,顾爻顺势轻轻摸了摸,那细嫩的肌肤,让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许长安见顾爻又不说话,心里一沉,别是因为他险些遭到强迫,给小傻子吓到了吧?
“阿爻,叫我的名字。”许长安抚上他的脸,“乖,还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吗?叫我。”
叫他的名字,便可以亲他。
记得。
顾爻顺势低头将他深吻,带了些狠意,和对自己的恼意,在许长安快喘不过气时才将人松开,轻声道:“安安。”
“我、我在……”这么一吻,许长安更没力气了,在顾爻狼一般的视线下觉得很是危险,低头不敢与他对视,“阿爻,你让狼火出来,帮我把穴道解了,好吗?”
顾爻很享受许长安这么听话的滋味,只可惜……如果是两情相悦就更好了。
他又吻了吻许长安,才道:“我来。”
然后轻点穴道,解了。
许长安立刻扑腾起来,自己站稳,没有半点犹豫。
怀里陡然一空,顾爻心里也是一空。
许长安总是这样,轻易就能从他身边抽身,不带任何留念,也没有任何留念。
好像他无论付出多少,都无法拥有许长安的停留,哪怕十分短暂。
许长安羞得只想赶紧逃离这里,“我……我去煮粥了。”
顾爻猛然伸手将他拽回怀里,“安安。”
许长安被吓了一跳,“阿爻?”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顾爻眼中流露痛苦之色,“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
他真的受够了被许长安不停拒绝的滋味,放手是不可能的,他怕他迟早会被逼得走上强迫许长安的路。
许长安愣怔,“阿爻……”
“算了。”顾爻松开他,闭目掩去神色,“你去煮粥吧。”
求得多了,许长安只怕会离他更远吧。
许长安看着顾爻,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轻叹一声,离开了。
许关迎出了将军府,便与神秘人在街巷中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