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箱子不仅沉重还很显眼,他和顾爻就算能搬出去也会引起其他人注意,到时候更是有口也说不清,到底该怎么办呢?
许长安急得团团转,回头正对上顾爻的目光,灵机一动,“有了!”
顾爻不明所以。
许长安拉住他的长袖,“能不能借借你的侍卫,让他帮忙把这个箱子搬走?就算搬去你那里也行,总之绝对不能让箱子留在这里,不然我就完了。”
搬去我那里?
顾爻不知道许长安究竟有多想向自己表明忠心,连这样致命的物证都能交给自己。但他本来就想找机会让烽烟处理掉这箱金银珠宝,此刻许长安自己提出来,正好省事了。
不过顾爻也不能直接帮忙,还要装一装傻,“侍卫是什么?”
许长安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干脆换了个说法,“你能把狼火叫出来吗?”
顾爻说:“不能。”
“为什么?他人不在吗?”许长安更急了,“那除了狼火,你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侍卫?比如……比如烽烟!烽烟在吗?”
顾爻没想到许长安能如此准确地说出他左右手的名字,想来私下是真的花了很多功夫去了解他了,也就不再绕弯子,唤道:“烽烟。”
烽烟应声而出,单膝跪地,“顾将。”
就算见了烽烟这么多次,许长安还是忍不住感慨他与狼火之间的巨大差别。
不同于狼火凶狠彪悍的外貌,烽烟明显要纤瘦得多。如果单独在外面遇见,许长安绝不会把他跟战场联合在一起,而会把他跟私塾联系在一起,像个寒窗苦读多年的文弱书生。
顾爻见许长安盯着烽烟发呆,以为他是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到了,轻咳一声,让他回回神。
许长安也确实回神了,“那个……你好啊,我叫许长安。”
烽烟恭敬道:“夫人好。”
许长安指了指大箱子,“能麻烦你帮我把它搬走吗?只要不在丞相府里,搬去哪都行。”
烽烟看向顾爻,顾爻没有反应,显然是让他听从许长安的。
他应道:“请给属下一点时间。”
东西太多,他得分多次才能带走,不然太显眼了。
许长安表示理解,“我这就去让人守在外面,明日之前都不许进来。”
“半个时辰即可。”
“好!”
答应完烽烟,许长安就跟顾爻一起离开屋内,将门锁上,半强迫半威胁地叫来几人坚守一个时辰,以确保烽烟的时间充足。
给原身擦完屁股,许长安松了口气,更加确认这恶毒男配真不是人干的事。
他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感到痛心,看见路过的奴婢,想起自己来丞相府的初衷,又不得不忍痛继续扮演上恶毒男配的角色,“站住。”
女婢回头,就跟见了阎王爷似的,吓得手里端着的水果撒了一地,“三、三公子?”
许长安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这是以前伺候原身的女婢,心里稳了,轻车熟路地提起裤脚露出一道伤来,“一个个都跟死了似的,屋里乱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害本公子伤了脚。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瓶特效金疮药来!”
“是、是……小的这就去。”女婢连忙快步离开。
顾爻看了眼许长安鲜血淋漓的脚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他都没注意到。
“这是真的。”许长安都佩服自己居然看懂了顾爻的质疑,干净的手掌覆在伤口上,翻开时就是一片血红,“刚才退得太急,不小心蹭到箱子边缘,就被划了条口子。”
顾爻微微皱起眉头。
许长安擦去掌心染上的血,却又沾到另一只手上,抹也抹不掉,腥红得刺眼,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他抬头看向渐渐飘雪的天空,“不知为何,我总觉得……”
话没说完,女婢已经回来,她把特效金疮药递给许长安时,都快抖成筛糠了。
许长安也不为难她,“赶紧滚,别在这碍本公子的眼。”
女婢求之不得,忙不迭滚了。
许长安默默在心里跟女婢道了歉。
真是造孽,他长这么大就没对女孩子说过脏话,结果穿书至今都数不清究竟说了多少句了。
生活不易,长安叹气。
许长安握着特效金疮药,还没来得及叫系统,顾爻已经先他一步打开了瓶塞。
许长安一头雾水,“你要干什么?”
顾爻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