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多谢许公子!”
许长安皱眉,他立刻又改了口,“不不不,是三公子!瞧瞧小人这记性。多谢三公子!”
许长安觉得奇怪,“怎么突然改了称呼?”
常德挠了挠脑袋,“因为您现在与从前……实在是判若两人,小的暂且还没办法将您与从前联系在一起。”
“那就叫夫人。”顾爻冷不丁开口,“顾夫人。”
自从许长安嫁过来,这些陪嫁奴才就一直没有改口,他正好趁这个机会给许长安正了名。
“不准。”常德还没说话,许长安就先反对了,与顾爻正面硬刚,“谁敢叫我夫人,我就罚谁跪大院。”
这话他是故意说给顾爻听的,就算顾爻没有经历过洞房花烛夜被原身罚跪的事件,也不影响他借题发挥。
实际经历过的顾爻低头看着他,顶风作案,“夫人。”
许长安咬牙,“不、准、叫。”
顾爻明知故犯,“夫人。”
“你!”许长安气得不轻,又不好在旁人面前跟他较劲,索性转身就走。
顾爻跟上他的脚步,在长廊里拉住他,“安安去哪?”
“放手。”许长安甩也甩不开,“我惹不起你,罚自己去跪大院还不行吗?”
顾爻拦在他前面,“不行。”
这人是不知道自己满身的伤吗?万一跪出什么问题来可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样?”许长安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横竖绕不过去,一气之下干脆新仇旧恨一起算,“好不容易弄来了特效金疮药,你既然不要,一开始就别答应我。就算你是将军府的主人,我罚不了你,凭什么连罚自己也不行?别以为你家住得宽就能管得宽!”
顾爻没哄过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地抱他入怀,“那件事,是我错了。”
许长安挣也挣不脱,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姑娘会被喜欢的人气得不轻,“不,你没错,你怎么会错,全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非要去找特效金疮药,没考虑到你想不想要。也是我多管闲事,非要——”
“安安!”顾爻叫停他,又拿他没有办法,埋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也心疼你,为什么就做错了?”
许长安心疼他可以,凭什么他心疼许长安就不可以?
许长安怔了怔。
“……我知道了。”顾爻慢慢松开他,眼眸低垂,“外面凉,你回屋。罚我,我去跪。”
许长安急忙抓住他的手,“等、等等!”
顾爻回头,像被欺负的孩子,委屈得很。
许长安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跟个小傻子生气,大概是被点穴强迫气昏了头吧。
何况顾爻这么示弱,他就是有天大的火气都灭得差不多了。
他叹了口气,“算了,回房吧。”
顾爻看他,“不罚了?”
许长安伸手抱抱他,“是我错了,我跟你赔不是。”
顾爻弯腰将他抱紧。
“但我不喜欢被人强迫,所以今天这种事只能有一次,再有第二次,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行。”
“好。”
许长安便把他往前推了推,“那我们快回房吧,今天还没给你夹核桃吃呢。”
顾爻嘴角带笑,“好。”
躲在暗处的烽烟惊得瞪大了双眼,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
这还是他那个高傲冷漠宁死不会低头的主子吗?别是双双被人借尸还魂了吧!
许长安与烽烟所想一致,他跟在顾爻后面,俏皮模样瞬间消失殆尽。
许长安:系统。
系统:有屁快放。
许长安习惯性无视它的嘴毒:我觉得阿爻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系统:无稽之谈就别谈了。
许长安:不是,你就没觉得阿爻跟之前不一样吗?话多了是其一,逻辑性也越来越高了啊。
系统:所以?你是来讨要奖励的?告诉你,那种东西我没有。
许长安无语了一秒:知道你穷,奖励就不奢望了,总能帮我查查他是不是恢复神志了吧?
系统想也没想:不是。
许长安:……
就很敷衍。
系统见他不死心,不耐烦地问:现在是什么时日了?
许长安秒答:腊月十五。
系统:哦,算算日子,应该是进入恢复的初始阶段了。
许长安愣了:那我的任务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