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_作者:清秋烟雨(254)

  百夫长的话表面看来像是在为韦京翰鸣不平,实际挑着韦京翰和捕房的关系。韦京翰自然不会吃他这一套,但俞鹤咬死不说其中缘由,也不能怪判决对他不利了。韦京翰对此很头疼,他拍了一下惊堂木:“俞鹤,你在捕房供职,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但律法不徇私情,你若拿不出证据辩驳,莫怪律法无情。”

  俞父在一旁目睹如此现状,心知继续下去,自己的儿子免不了律法处置,他扑通一声跪下,对韦京翰磕了个头道:“韦大人,这事全因小老儿而起。我不能那么自私,连累鹤儿……我,我说……”

  “爹……”俞鹤听到俞父要招认,失声叫了起来。

  俞父转身搂着儿子:“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件事一直是压在爹爹心头的一块石头。如今既然被人撞破,那就说了。该受什么样的律法处置,爹爹也认了。这是爹爹应得的,爹爹不能把你搭进去。”

  说罢父子俩抱头痛哭。

  俞父又道:“傻孩子,别哭。爹爹也未必就一定是错的,事情真相究竟怎么样,还未可知。说实话,这么些年不明不白的过着,我现在也很想知道一个真相。如今和静县衙有韦大人公正无私,楚捕头明察秋毫,也许这桩陈年旧案就真相大白了呢……”

  百夫长开始听到俞父所言,还窃笑不已,听到后来,到被俞父的话勾起了兴趣,很想知道俞父所言当年的案子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也没顾得上找茬。

  楚霄云一开始云里雾里,听到后来到是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什么想法才对。

  韦京翰坐在堂上,到是喜行不于色,听罢俞父所言,拍了下惊堂木道:“俞百里,你当从实说来。”

  十七年前。

  和静县一朝击鼓报官的堂审结束,彼时和静县县衙仵作俞百里奉命与捕房捕快前往白水村查看一桩命案。

  一个时辰前,白水村村民前来报官,称其村中接收的流民墩子被人发现死在家中。村民请求县衙派仵作前往验证墩子死因。

  当日,县衙主事仵作前往邻县公干,作为县里学徒已经出师的仵作,俞百里受命前往白水村查验死者情况。彼时俞百里虽然年轻,但仵作生涯已不算短,技术还颇精湛,一直受到衙门中人和同行的好评。

  俞百里和一众捕快赶到白水村时,墩子的家已经被村长指挥村民围了起来。俞百里进入墩子的家中,发现死者墩子躺在家中厨房的地上,早已经僵透了。不仅如此,尸身也已经开始溃烂,明显已经死了几天。而厨房饭桌上的饭菜也早已经馊臭变质。

  他带上仵作房里防护腐尸气味侵扰的面巾上前验尸,发现死者发现死者指甲青黑,七窍流血,面部已被毒药腐蚀。加之死亡时间较长,毒性与尸体腐败交替作用,面部已经溃烂难以辨别。

  这种状况,一看便是中毒所致。俞百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死者的喉部,拔出时果不其然,银针变黑了。这是中毒无疑了。而且中的还是剧毒。随后他又根据死者尸体腐烂的程度,断定死者死亡时间在三日左右。

  他验尸完毕,县衙的捕快也从村民那里证实了死者的一些情况。死者名叫马墩,村民大多不记得他的大名,因他身材高大魁梧,一直都管他叫墩子,为三年前边境之乱时涌入和静县的流民。当年官府安抚流民,墩子选择了在白水村落户,成为白水村的一个村民。生前以采摘草药为生,为人腼腆,与村中村民少有往来。

  今日,其当年一同流落和静县的流民好友前往墩子家中拜访,发现其已身死,哭闹之后便无故指责白水村村民毒杀墩子这个客居的外乡人,与朝廷律令对着干。并扬言如不进行巨额赔偿,便要上衙门报官。白水村村民面对无妄之灾,自然不想赔偿,又害怕招惹是非,经过商量选择了主动报官。

  县衙捕快同时也询问了墩子那个流民好友,那好友果然如同村民所言,向前去问话的捕快哭诉白水村村民如何刁难生前的墩子,都是些无法查证之言;如今墩子身死,定然是被村民所谋害,求官府为其做主。

  双方各执一词,墩子那好友还将此事在和静县的流民中大肆宣传,引发了不小了动静,这事就在县衙挂了案。当时和静县县令贺于琦为了稳定局面,责令捕房限期破案。

  然而尸体发现得太晚,墩子家中进入过大量村民,现场受到严重的破坏。当时和静县又是秋雨连绵的日子,捕快们走访了村民,也没有目击证人。这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