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隔着衣服,而且专注着撑起来的腹部这块所以还不觉得,鹿茗这会儿一摸,倒是真的发现的宁嘉言腰腹上是有凹凸不平的肌肉线条的。
最重要的是,宁嘉言年轻人,火气旺,在这个大冬天里像个小暖炉似的,手贴着还挺舒服。
就在鹿茗这样想着的时候,一道微凉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鹿茗和宁嘉言同时看去,然后对上了樊篱眼神幽幽的眼睛。
鹿茗连忙抽回了手,宁嘉言连忙起身整理衣服。
鹿茗先道:“宁嘉言先动的手,我好心给他揉肚子,他还推我,还让我摸他腰有没有肌肉,硬不硬。”
宁嘉言再次瞪圆的眼睛,好家伙,鹿茗居然告黑状?
“哥,是他先嘲笑我,我才……”
“好了。”樊篱打断了宁嘉言的话,道:“我们该回去了。”
他面色平淡的说完,转而跟村长等人告别。
村长笑呵呵的将他们送到了大路上,天已经暗下来了,又担心他们记不住路,还指了自己的小儿子给他们带路。
到了他们住的房子里,三个人围在一起泡脚,白炽灯散发着暖黄的灯光,气氛看着有点温馨,但三人因为刚才的事儿氛围有些微妙。
宁嘉言别扭地解释刚才的事情,樊篱一脸平静的听着。
宁嘉言说完后,他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樊篱看起来是没介意刚才的事情,还对宁嘉言关心道:“你现在好些了吗?”
“好一点了……”原本是想夸鹿茗按的不错,但是想到鹿茗嘲笑他不说还告黑状的行为,他把夸奖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那就好。”
樊篱将毛巾递给了宁嘉言,让宁嘉言擦完脚赶紧回去睡觉。
宁嘉言没多想的出了房间,然后猛然发现,鹿茗还在樊篱的房间巍然不动坐着呢?
难道他们今晚要睡一起吗?
这个念头让宁嘉言的瞌睡虫骤然全跑走了,他搬了张椅子坐在了自己的房门边,耳朵贴着门听动静,他想知道,鹿茗今晚会不会回自己的房间。
好奇心害死猫,但是猫儿永远不改自己的好奇心。
樊篱的房间里,鹿茗觉得樊篱生气了,正想着该怎么解释的时候,樊篱突然对他道:“抬起脚。”
鹿茗下意识的照做,然后就见樊篱弯下腰,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一只手拿着干毛巾给他擦脚上的水。
鹿茗想抽回脚,却被樊篱抓得死死的。
樊篱低声道:“被乱动。”
鹿茗一只手搭在了樊篱的肩上,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不用……”做到这一步。
樊篱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等他说出来便打断了他,道:“给媳妇擦脚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媳妇二字从樊篱的口中说出来,鹿茗的耳朵都烫了一下。
“我可不是你媳妇。”
“以后会是。”
“你就这么自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之前还没什么,在鹿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樊篱的眼睛眯了眯透着股子危险:“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他以为鹿茗已经做好了决定,和那些男人断了联系,然后和他永远在一起。
但是现在看来,鹿茗好像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鹿茗和樊篱对视着,停顿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我想过和你在一起,但是没有想过永远。”
樊篱抿紧了唇,少点了危险感,多了一丝浅浅地委屈。
“没有想过永远吗?”
“我不太相信永远。”鹿茗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还是受了他讨厌的原生家庭的影响。
从他不轻易找对象,到现在找到了,却不相信永远。这些都和他父亲有关,不止是他父亲,他继兄也是个薄情的人,身边的男女最长也没有超过一年的。
每当他以为他们家里又要迎来一个新人的时候,他就会发现他们居然已经分手了。
樊篱静静地注视了鹿茗一会儿,然后什么也没说,沉默地给鹿茗擦好了
“不管有没有永远,你也是我对象。”擦完后樊篱突然道:“我要对你好一点,这样你才不会轻易的被人抢走。”这样才有可能会有永远。
鹿茗笑着赞同道:“那你要一直对我好。”
“嗯。”
鹿茗想起了刚才的事情,他小声解释道:“宁嘉言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未成年小弟弟,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啊?”
“我知道。”樊篱看向鹿茗,也小声地道:“但是我看到你和别人亲近,还是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