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你哥刚刚明明说你以前也不会喝。”所以陆宴玄才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谢暗把沉重的脑袋靠在陆宴玄肩头，低声道：“他不是的。”
“不是什么？”陆宴玄眸光微滞，心脏不自觉跳得快了些。
“他不是我哥，他是书里的人。”少年眉目在月光下愈发清晰，落在陆宴玄眼中，却突然有了种无法触碰的距离感。
“你，也是书里的人。”
陆宴玄心脏倏然停滞，周围的嘈杂似乎在这一瞬间都离他们远去，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
“书里的人，是什么意思？”他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谢暗努力撑起头想要看到他的脸，却被陆宴玄伸手按回了怀里，许久才闷声道：“就是......除我以外，你们都是虚幻的。等我出去后，你们就都不在了。”
半晌，陆宴玄哑着嗓子道：“怎么才会出去？”
“完成......任务，”谢暗揪了揪他的衣角，又闲不住手，摆弄起来他的剑穗，小声道：“完成任务我就可以回家了。”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陆宴玄抱住他，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青门山也是你的家啊。”
“嗯，但是我得回家，家里还有，十几条哈士奇要养......”谢暗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睡去，实在太头疼太晕了，他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如果他不在了，二哈们会继承他的遗产吗？谢暗诡异地这么想到。
“可我也需要你养，”陆宴玄紧紧扣住他，低声道，“你答应过以后再也不会把我扔下的。”
谢暗愣了好久，才吐出来一句：“没有我不行吗？”
“没有你不行。”
他肯定的回答。
“是吗，”谢暗抬头亲了亲他，眼眸似乎盛着一轮水亮的月光：“陆宴玄，你不是剑仙吗，怎么这么缠人。小说里不是说剑修都一心爱剑，感情只会影响出剑的速度吗？”
顿了顿，少年钻进他怀里，“我现在还陪着你啊，别难过，好不好。”
白衣剑仙沉默良久，终于出声。
“好。”
＊
翌日醒来，谢暗是被系统疯狂输出的提示音轰炸醒的，头发乱得厉害，浑身像被狗咬了一样，旁边躺着那条狗。
“宿主！！你昨天露馅了，你喝酒把系统喝死机了，啥话都秃噜出去了，我真服，你是一点没漏啊！”
系统气得就差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闻言，谢暗猛然想起自己昨晚都说了什么，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傻在了床榻上。
小说里，好像暴露穿越者身份会遭受什么恐怖的惩罚！
他刚这样想，就听系统说：“惩罚，我还罚啥，罚了也已经这样了，”说着，它还十分惆怅的感叹，“给我兑换包烟。”
谢暗不敢吱声，忍痛给它兑了包华子，试图贿赂：“那就别罚了吧，统子哥你看......”
“我说不罚顶事吗，主机那边全知道了，你昨天晚上给陆宴玄讲了两个小时马克思列宁思想的优越之处，指着他鼻子痛骂现在这修仙世界一点也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让他飞升后一定要在仙界宣传普及，让大家早点觉醒，咋滴，你要在修仙界革命啊？小破起点文盛不下你了是不？马原课代表？”
谢暗“嘶”了一声，弱弱道：“可是我说的是对的。”
系统吐了口烟，恨不得从服务器钻出来打他一顿：“是，你确实说的对，但是咱小说他妈崩了，你人设......哦你人设早崩了，那没事了。”
谢暗：......
“那我还用做任务吗？”谢暗试探着道，“主机会把我抹杀吗？”
系统震惊于他的话，说道：“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我们凡尔赛系统不会做那么不遵纪守法的事情。顶多罚你五十年在修仙界生存吧，问题不大。”
谢暗：？？？
这难道就很遵纪守法吗？
五十年，他没准都跟着陆宴玄一块飞升了，就是工作五十年也该退休了！
行吧，他刚刚还在纠结昨天对陆宴玄轻易做出承诺说以后不会回去，今天直接把退路堵死，严严实实堵死。
“其实现在还有个机会，你离陆宴玄远点，这段时间别让他看到你，我动用点小手段，洗去他昨天的记忆，这样就不违背系统规则了，然后你抓紧时间完成任务赶紧回去。”
系统现在讲话都硬气了许多，简直像黑dao大哥一样。
谢暗点了点头，这也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于是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找慕容楚和穆朝，你动手吧。”说完，谢暗转头要走，却突然顿住，又道，“下手轻点，别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