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猫低头盯着自己肚子的行为,开口问道:“饿了?”
白溪下意识地摇头,可是做完这个动作后立马就感受到肚子里的空荡荡,他连忙点了点头。
沉尧走到白溪的身边,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和平时一样做完早上的清洁,抱着白溪下楼吃饭。
白溪全程都是晕乎乎的,一副没有完全睡醒的模样,任由沉尧在他身上动作。
虽说是下楼吃饭,但其实一人一猫也就是去点个单,东西都是店小二之后送到房间里的。
自从他们过上了宁水岛正常的作息时间之后,白溪才算是见识到了这间客栈的繁忙。每天从早到晚都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味道冲击着嗅觉,别说是吃饭了,单纯的坐在大堂都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白溪和沉尧都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最后干脆就在房间解决了。
回到房间后,白溪才彻底清醒了。
他仰着下巴示意沉尧把他放在桌子上,同时挥舞爪子要求沉尧也在旁边坐下,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沉尧虽然不能理解这只小家伙一大早又有什么新奇的想法,但还是纵容的在书桌旁坐下,顺便拿了两本书垫在白溪的身下,让他能平视自己。
白溪习惯性地用尾巴卷住了沉尧的手腕,做完这个动作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在和沉尧说正事,忙不迭地松掉了尾巴。
可今天的尾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虽然白溪没有这个念头,但尾巴总是不自觉地向沉尧靠近。
沉尧的手指捏了捏白溪的尾巴尖,被他毫不客气地来了一巴掌。
“喵!”
说正事,不要动手动脚的!
白溪伸手把自己的尾巴压在爪子下面,强行控制住它的行为,绷着个小脸跟沉尧一本正经地交代:“你以后不许晚上画阵法了,和我睡觉!”
沉尧扬了扬眉毛,饶有兴趣地望着白溪。
他可不认为白溪的这句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按照他对白溪的了解,这句话八成就是字面意思,没有任何的引申含义。
事实证明沉尧并没有感觉错,白溪的意思单纯的就是一起睡觉,一起盖着棉纯睡觉被的那种,连聊天都没有。
“既然画阵法那么累,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趴在桌子上睡哪里能睡得好?”白溪说起这个就觉得生气,明明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仙人,却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
“要是你受不住生病了怎么办?指望我一个猫照顾你吗?”白溪感觉自己气得头顶都在冒烟,只可惜他没有一面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不然肯定自己都要给自己鼓掌。
沉尧想说修真之人不会生病,可现在明显在气头上的白溪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如果你必须晚上绘制阵法,那我以后一定守着你画完,如果不是,你就必须和我一起早早地睡觉。”白溪难得这么认真,眼睛直直地盯着沉尧,仿佛要把他看穿一个洞。
过了许久,沉尧才缓缓地点头:“好,怎么睡?”
这时候应该问的是怎么睡吗?
难道不应该是解释熬夜画阵法的原因?
白溪的大脑空白了一下,虽然他准备了一大堆质问沉尧的话,但是唯独没想到他回反问这一句。
这个问题显然把白溪问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以来都是他占领了沉尧的床,虽然隔壁的房间现在也是他们的,可是白溪又不能接受沉尧一晚上都不在眼前。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床,顿时没了刚才理直气壮,可是一间房就只有一张床,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白溪眼神飘忽,在房间里到处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唯一的一张床上。
“睡床!”他义正言辞道:“这本来就是你的床。”
反正大不了他就去储物项链睡,里面的设备比这个床豪华太多了,不睡白不睡。
不过这句话白溪没敢跟沉尧说,生怕他因此直接没收了储物项链。
毕竟沉尧可是明白地和他说过,在他的面前,白溪不允许随便钻进储物项链。
至于睡在一张床上,白溪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以至于让沉尧问出的时候,他整个猫都陷入了当机的状态。
“你和我睡?”沉尧嘴角微微弯了一下,笑意一纵即逝。
白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活了二十多年,虽然在大学有过室友,可是从来没有体验过和别人一个床的感觉。
白溪暗自庆幸自己现在是个猫,还没有化形,否则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