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来人是楮子煜,趁着危鸣闭关突破的时间,他偷偷跑出来和单榕汇合。
楮子煜一直坚信都是因为他的胡闹,沉尧才会因此离开御虚峰变成现在的样子,所以他坚定自己一定要亲手砍下魔尊的头颅,为师兄报仇雪恨。
“不用了。”单榕揉了揉太阳穴,目光中带着疲惫,“外面的情况如何?”
“魔尊还是一样的狡猾,每一次都是用□□出现,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本人。”楮子煜忍不住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眼中写满了不甘心,“这样下去我们不可能杀死他。”
桌上放着的是一块晶莹的玉简,也是单榕一直在等着沉尧回复的那一块。
从一开始的满心期待,到最后的绝望,无论是单榕还是楮子煜都已经放弃了能够从这个玉简中得到回复的可能性,但他们并没有收起玉简,把它放在桌子上,时刻提醒着他们魔族对沉尧做过的事情。
楮子煜愤愤地坐在了单榕对面,目光紧紧地盯着桌上的玉简,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然而一瞬间的功夫,楮子煜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眼睛仿佛黏在了玉简上,瞳孔逐渐放大,不断地拍击桌子:“二师兄,玉简好像在发光。”
单榕刚想要开口反驳他一定是看错了,在看清此时玉简的状况后,一句话卡在喉咙中半天说不出口。
熟悉的声音从玉简中传来,“抱歉,我回来了。”
*
白溪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整个猫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
那是什么?
除了看不清叫他名字那人的脸之外,其他的每一个细节白溪都记得清清楚楚,全然不像是一个梦,反而更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楮子煜是没有收徒的,会叫单榕二师伯的人只有白溪一个人。
想到这里,白溪不禁皱起了眉头,没有印象自己看到过这部分剧情,这难道是原主的记忆?
可是对话应该是发生在原主要被炼药的时候,白溪穿来的时候这段剧情还没发生,原主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段记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白溪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把这件事情从脑子里甩出去。
他下意识地闭着眼往旁边伸了一个小爪子,摸索着寻找沉尧的身影。
可是冰凉的触感告诉他沉尧并不在,而且已经离开了很久。
白溪迷茫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桌子边正在和一个玉简说话的沉尧。
他能够看见沉尧嘴唇的蠕动和玉简散发出来的光芒,但却没有办法听见他们说的话。
“喵?”
我聋了吗?
白溪表情惊恐,吓得自己瞌睡都醒了,确定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叫声之后,才缓缓地放下心来。
吓死猫了。
听见白溪的声音,沉尧对着玉简那头的单榕和楮子煜说了一句抱歉,起身走到了床边帮白溪撤掉了隔音结界。
在白溪愤怒的眼神击中他之前,沉尧开口解释道:“刚才看你在睡觉,怕吵到你。”
白溪的骂骂咧咧在嘴边顿时说不出口了,沉尧这么做似乎是为了让他能睡得好一点,如果这个时候再对着沉尧发脾气,那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白溪脸上的表情一变,伸爪子抱住了沉尧送到他面前的手指,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指尖蹭了蹭。
沉尧自然地捏了一下白溪的小耳朵,抱着他一起回到了玉简的旁边。
“是西西吗?我听见猫叫了。”听见单榕的声音,白溪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他可没想到正在和沉尧说话的人会是单榕。
“将活生生的妖兽炼成丹药,这是二师兄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沉尧在秘境中告诉他的话再一次浮现在白溪的脑海中,还有刚才那个离奇的梦,似乎都在证明单榕并不是将原主炼药的凶手。
可是光凭一个梦,白溪并不能确定它的真实性,单榕到底是正是邪白溪至今也没能探究清楚。
白溪他抬头对上了沉尧的目光,虽然他自己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他对沉尧的担保还是有信任的,一向抗拒单榕的小猫头一次主动和他了招呼。
“喵。”
二师伯好。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玉简叫了一声,同时转过头看着沉尧,似乎在等待他的夸奖。
“乖。”沉尧摸了摸白溪的脑袋,眼中满是赞许。
白溪骄傲地仰起头蹭了蹭沉尧的手,一副不想让他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