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神色无奈又愤懑,“我爹与人斗法被暗算受了伤,我来这里采灵草,拿去给炼丹师交换丹药。”
这是炼药师们的规矩,如果出不起灵石购买,就去找灵草来交换,这青年看起来确实挺穷的,冒死采灵草也难怪了。
孔子北感兴趣地问道,“刚才那凶兽品阶高,守护的灵草品阶也必定不低,你拿到了吗?”
青年可惜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打不过那凶兽,不说拿灵草,甚至差点儿死于之手。”
云子清伸手一抓,把灵草抓到了手里,拿给蓝初涯,蓝初涯直接在青年目瞪口呆中放入了空间。
“弟弟,弟弟……”一道唿喊声传了过来,很焦急。
孔子北莫名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有人来找你了?”
青年朝声源的方向应了一声,然后给大家解释,“不必担心,是我哥来找我了。”
焦左循着声音,飞来了青年的位置,“弟弟,你没事吧?”
焦右摇摇头,“我没事,他们救了我。”
焦左冲几人行了一礼,“多谢几位道友相救,否则这密林里,家弟怕是凶多吉少了。”
蓝初涯正要说话,孔子北突然一个箭步躲到了他的身后,勾着身体,蒙住脸,一阵坐立难安,怎么遇到焦左了?
而焦左看到孔子北也是一阵吃惊,“睡都睡了,还躲什么躲?”
这话把蓝初涯和云子清惊得一愣,什么叫睡都睡了?
孔子北无奈从蓝初涯身后出来,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规规矩矩站在旁边,等着家长批评。
蓝初涯睨着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云子清微微勾着唇,孔子北这下摊上事儿了。
孔子北扭扭捏捏,不肯说。
焦左看他这样,气气不打一处来,“两位道友,请问你们跟孔子北什么关系?”
“我是他表哥,他是他表哥夫,有什么事跟我说,我能做主。”蓝初涯瞥了眼不争气的表弟,干什么伤人的事了?
孔子北低下头,这根本不怪他啊,他也是迫不得已。
焦左瞪了孔子北一眼,“两位道友,事情是这样了……”
一个月前,焦家举办了一场大会,凌云宗也在邀请范围内,孔子北无聊,就跟着奚阳一起去了。
结果他觉得大会没什么看头,就起身去走走,谁知走到了内院儿,正巧吸入了香棉树的花粉。
香棉树的花粉有毒,也有催情的作用,于是孔子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身中情毒,随着情毒的发作,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懵的,只剩下本能想去发泄身体欲望。
被神志不清的孔子北碰到的倒霉蛋就是焦左,焦左的修为不必孔子北,被拽住后硬生生被拉入房间,被狠狠上了。
时至今日,他都觉得那是一场梦,本来打算把这件事忘记,毕竟不太光彩,但看到孔子北一看到他就躲,忍不住就气恼了,他是被上的那个都没像他那样躲躲闪闪的,一个施暴者还跟受害人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要是孔子北大大方方的,就没他故意找茬的事了。
蓝初涯听了事情经过后,哭笑不得,这事也不知道该怪谁,或许就是两人的缘分,“焦左,事已至此,念在子北也不是故意的份儿上,这样吧,你希望得到什么补偿,或者希望子北怎么做?除了让他死,或者生不如死,我可以答应你一些要求。”
焦左没想到蓝初涯还挺讲理,没有完全偏袒子北,“那我就直说了,两个条件,第一个,找炼药师给我父亲炼制一枚治伤的丹药,另外让子北来我身边当牛做马,伺候我,什么时候我高兴了,就让他走。”
蓝初涯直接就答应了,“可以。”
孔子北苦了一张脸,但并没有拒绝,是他理亏在先,没事去人家后院儿干什么?
云子清看了眼孔子北,微微笑了笑,这下有缘分了。
……
焦左和焦右没想到蓝初涯就是炼丹师,知道后,恭敬地把人迎入焦家,直接奉为上宾。
对于治伤的丹药,蓝初涯多得是,随便赐下一颗就把焦老的伤治好了。
他想的是,就当给孔子北还债了。
治好了焦老,蓝初涯和云子清继续去寻找灵草,孔子北则留在了焦家,开启了当小厮的生涯。
云子清想到他们离开时,孔子北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初涯,你把子北留在焦家,会不会太残忍了?”
蓝初涯笑了笑,“一点儿不残忍,这家伙要是开窍些,过不了多久就该给老孔家添丁进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