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之所以能够记下这些字,不过是因为这些都是后世各小语种的文字。她也不能完全认出来,但是她好歹知道一个大概,晓得这上面短短的一篇文与医术有关。给她时间,她可以翻译出来。
这石碑,也不知道是哪位穿越过来的前辈留下来的。上面的医术之精妙,且还专门说了与内伤有关的内容,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正合她意。
魏无忧肯定地说:“竹丫头看得懂,我看不懂。”
“那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学过。”
“学过了,便是属于你的知识了。”
“这是医书。”苏靖竹道,“我若是参透了其中的奥妙,想来我这伤势也算不得什么了。”
魏无忧挑了挑眉头,心情很不错:“头发擦干了,我给你梳梳。”
苏靖竹觉得这内功就和暖气一样好用,冷了的时候他用内功给她取暖,头发湿了他用内功给她烘干,还不伤身,不伤发,不会觉得太干燥。
他拿了一把木梳,将她逶迤在身后的长发慢慢梳顺。她的头发很是滑顺,发质光亮如莹润的黑珍珠。她的发丝就像是一带河水,有着水的温柔。
苏靖竹研究了一会儿,还没有完全看明白,眼睛便被魏无忧盖住:“该睡觉了。”
她被他遮住了眼,才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酸涩。大抵是因为长时间在灯烛之下,看原文,又不断改写翻译稿件的缘故。
“知道了,咱们睡觉。”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刷得他的掌心有点痒。
魏无忧笑着将手移开,帮她把桌面上的笔墨纸砚给收拾好。
她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帮子,歪着脑袋看着他的动作。她黑亮的眸子像是黑曜石似的,在烛光下,因为眼中有他,而熠熠生辉。
正文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这样,更方便
“以前我不在你身边,你也是这样的?虽说我添了烛光够亮,但用多了眼,还是会伤眼。”魏无忧道,“我可不希望你将来老了,连我都看不清了。”
“看不清也知道是你,我就算是瞎了也……”
“别乱说话。”魏无忧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她的唇,不让她随便说出那样的假设来。即便是假设,只要与她有关,他都不想听到不美好的事情。
苏靖竹也没有没事就咒自己的兴趣,被他阻止了,便不再提刚才的话茬。
“那就睡吧。”魏无忧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张传说中挺大的床。
苏靖竹慢悠悠地走过去,却见着他站在软榻旁,取腰带的动作。
看着他将腰带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又慢条斯理地取掉外袍,古雅似在作画,她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涩。
大约是他的动作太过优雅而慵懒,又或者是今晚的烛光太过温柔动人,苏靖竹觉得就算是他的身形投射在墙壁上的剪影,都是惑人的。
都说马上看壮士,月下观美人,烛光下看着他刚毅的侧颜也别有一番美感。
苏靖竹默默地倒了一杯热水喝下,好不容易把那干燥的感觉压下,又对上了他好看的眉眼。她嘀咕道:“还不如易容呢。”
魏无忧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双比夜色更加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竹丫头不喜欢我这张脸?”
他现在的脸无疑是好看的,没有了胎记的脸莹润如玉石,一双漆黑的眼眸宛若星河坠落时的璀璨,唇色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橘色。简单的白色里衣,免掉了白日里黑衣锦袍的严肃,有着居家宜人的亲近感。
他抬手解开了发带,已然解去发带束缚的墨黑长发,窈窕似瀑布飞流而下,肆意铺陈在身后。
“真是要命的好看。”苏靖竹大步流星地走向他,倒像是某些光顾花魁的初哥。
魏无忧一笑,唇勾起,宛似草尖清露的澄透笑容,端的是令人无法自拔。
苏靖竹走到他的跟前,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轻轻地碰着他的鼻尖:“你说,你怎么能这么好看?就像是磨人的小妖精似的。”
“对于我来说,竹丫头你就是我的妖精。”魏无忧的声音温柔细腻又充满了磁性,像是绵软的奶油蛋糕,挑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从尾椎骨处传来了一种颤栗感。
“魏大哥,你再这样,我会流鼻血的。”苏靖竹的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