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岛顿时哭笑不得。
他是真不在乎网上的评论，奈何熬夜造就的两个黑眼圈，让他十分没有说服力。
“行了，今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楚印龙看起来有些无奈，“驾校网约链接也发给你了，课程你自己预约……记得控制好上课的节奏，养足精神，疲劳驾驶和酒驾一样危险。”
说完，他话头微微一顿，转向助理：“小杨，你最近辛苦点，接送一下他上课。”
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楚印龙吩咐助理把江岛送回公寓。
车上，骤然放松的江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没骨头似的瘫坐在椅子里，半眯起眼睛，像是要睡着。
助理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要学会适应，老板工作起来就跟打仗一样，节奏特别快。等进了组，就更……咳，你做好心理准备，他会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说到这，江岛可就不困了。
“怎么变？”他睁大眼睛，好奇地看向驾驶位，“像那几个视频里一样，很凶？会骂人？”
助理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
江岛笑了：“那我还挺期待的。”
……
翌日一早，杨助理再次来到江岛公寓楼下，接上他前往驾校。
“怎么约这么早的课？不需要休息么？”助理对江岛的效率有些诧异。
江岛精神奕奕，他早上甚至还晨跑过，发梢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湿润。
“早点开始学，也能早点拿到驾照，以后想出门就能自己开车了。”
以他现在的身份，经常打车出行还是太显眼，他又不想每天都乔装打扮。昨晚他甚至还看了几款价格在十万以下的车，准备拿到驾照就给自己买一辆代步。
听到他的话，助理不由失笑：“你这节奏，和我们老板还真挺……”配的。
最后两个字十分谨慎地没敢说。
学了三天理论课，通过科目一考试之后，江岛终于在练车场见到了他即将学习的车型。
“哇，这么个大家伙！”
江岛兴致勃勃地走上前，拍了拍面前卡车高耸的车架。
教练乐了：“吓到啦？”
江岛摇摇头：“当然没有，算是惊喜吧。”
教练满意：“那就好。来，上车。”
油门、刹车、离合、挡位……简单的结构和操作要点学习完毕，江岛按照教练的要求启动卡车，小心翼翼地开出原本停靠的车位。
教练坐在副驾驶，指着车窗外不远处那片公共练车场，笑道：“既然你都来学B本儿了，咱们就不玩儿标点倒库了，那些都是速成班自欺欺人，考试能过，结果买了车停不进自家车库……咱直接来真的，你要是能跟着我练出来，保准以后开车又快又稳！”
江岛其实不太能理解“标点倒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笑着点头：“嗯，我就跟着您练。”
教练一脸赞赏：“好，现在，挂倒挡。这片地儿，随便你倒着玩儿，什么时候你培养出车感，能把车稳稳当当停在两条白线正中间，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步。”
江岛：……
这就是所谓的“跟着我练”？
这难道不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吗？
虽然心里吐槽，江岛还是乖乖挂上倒挡，开始试着倒车。
教练在一旁指挥：“往左打满往左打满——哎对，你看看，从后视镜里看看，往左打满的时候，这车屁股就会一直往这个方向走。好，现在往右打满，对，打满！看后视镜！”
左打满右打满绕了几圈，又挂上一挡回正车头，再挂倒挡慢慢体会方向盘转角和车屁股的行驶位置，来来回回体验了约莫一个小时，教练终于松口：“好了，现在你试试看，能不能把车停到那两条白线中间。”
江岛回忆着刚才那一小时的倒车感受，伸手转动方向盘，扭头看着两边后视镜，开始倒车。
一分钟后，卡车稳稳停进车位里，距离两边白线十分平均，几乎没有偏移分毫。
教练：……
默默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在座椅中间，教练指着斜对面的另一处车位：“去，停那个试试。”
江岛：“好。”
又过了一分钟。
教练下车，看着不偏不倚停在车位正中的卡车，突然有些怀疑。
他探究地看向江岛：“你真是第一次学车？”
“是啊。”江岛耸肩，“还行，比我想象的简单。”
教练轻咳一声，借口去接点水喝，转身暂时离开练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