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虽然很满意男人宽阔的脊背,但现在,他的怒火,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肉/体就能平复的了!
个狗东西!
把自己当成棋子,余白还可以忍。但是让他受伤,余白就忍不了了!
不能违背人设爆锤江偏以一顿也没关系,余白心说心理上倍受折磨,那才叫真正的痛苦。
他就要让江偏以愧疚至死!
少年好像疼得脱力了,俯趴在江偏以的肩膀上,动都没法动。
有些急促的、温热的呼吸,一道一道的喷在男人的脖颈处。他有些湿漉漉的脸颊,也直接搭在江偏以肩膀上。
这种情况,林则肯定是没办法自己走的。
于是,阚修竹就想让江偏以把人交给他,他来背林则下山。
“不用,我走的比你稳。”
江偏以直接拒绝了阚修竹的要求,冷漠的越过了阚修竹伸出来的手,率先走在前面。
第99章 世界五
一行五人下了山,蒋华看见安思博的瞬间,就流了眼泪。
“你吓死我了!”
蒋华上上下下检查了安思博的身体,发现他没有伤势,于是“啪”的一声拍在男朋友背上,声音特别响,疼的安思博“嗷”的嚎了一嗓子。
“打我干嘛?”
“我不能打你?!”
安思博:“……你能你能。”
蒋华气的不想跟他说话,转而去看自己另一位同伴,发现他正在江偏以背上。
女孩觉得有些奇怪,“欸?你怎么跟他们一起下来了?我之前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呀?”
江偏以说,“我上山了。”
之后没聊几句,男人就说要带林则回家。
林则的骨折不严重,他学过中医,能正骨,家里也有药油,可以帮林则处理。
阚修竹有点犹豫。
他对中医没意见,只是对江偏以始终不能放下戒心。
当事人林则同意了。
他隔着眼镜,歉疚的去看年轻警察。
“不好意思啊,天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一趟。腿伤江哥帮我就行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别耽误了明天的工作。”
既然林则都这么说了,阚修竹也不好再开口带他去医院,点点头,“那行,有什么事情再叫我们。”
就这样,几人分开。
江偏以背着林则回到家。
走到小院子里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问少年,“……你怪不怪我?”
余白心说你猜我怪不怪你?
我不光怪你,我都想打你了!
林则很奇怪江偏以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语气中带着笑意,“当然不怪你啦,你都冒着危险上山找我了……”
江偏以不想再听这些话。
男人打断他,“你会去山上,都是因为我告诉你泉眼的事。”
一般人都会迁怒吧?
怎么到了林则这里,就全然不记得自己的引诱,反而将他上山去找人的谎言牢记于心,时刻感激?
少年好像才明白江偏以的想法。
他江哥是不是觉得自己变成这样,是他的责任啊?
少年急的不行。
他搂着男人的脖子,抬起头凑到他耳边,温热急促的呼吸吹进了江偏以耳朵里。
麻痒麻痒的。
江偏以听见林则说,“就算江哥是故意的,我也会原谅你!”
江偏以说不清楚心脏内奔涌而出的,带着荆棘的暖流是什么。
既温暖,又痛苦。
愧疚像一张大嘴,几乎要将他吞没了。
男人不再说话,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沉默的将林则背进了自己房间。
他先是端来一盆温凉的水,将林则左裤腿卷起来后,把伤处的灰尘擦拭干净。
然后轻轻的摸他骨头断裂的位置,思考该如何用最小的痛苦将之复位。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一忍。”
江偏以给了他一个纱布卷,让林则咬在嘴里,这样就不会因为疼痛而咬伤自己的舌头。
林则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嗯!”
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林则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眶里就已经哗啦啦滚落了好几滴眼泪。
他不敢动,生怕自己缩回腿的时候造成二次创伤。
大约几分钟后,江偏以开始往他的伤处上涂抹一种褐红色的药油。
林则不知道这药油的成分,但上腿后伤处热热的,疼痛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少年这才吐出嘴里咬的纱布卷。
他的眼泪还是没止住,顺着眼眶滚落下来,不过很快就被林则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