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奶狗竟是我自己_作者:意绵绵(157)

  “弄疼哥哥了?”谢安珩突然被他握住,也吓了一跳。

  谢行之:“你好好涂药,往我锁骨上戳什么?”

  “你锁骨上有伤口。”谢安珩一脸无辜,取了小镜子给他看,“在这里。”

  谢行之一看,还真是。

  在他视角盲区,一个不足绿豆粒大小的划痕。

  那可真是个好大的伤口。

  要不是谢安珩发现了,再过一会恐怕它都要自己愈合了。

  “……”谢行之忍无可忍,“棉签和药给我,我自己涂,你出去。”

  谢安珩没答应。

  他望着他,许久道:“哥哥原先也是这样给我清理伤口的。”

  谢行之嘴唇微动。

  “在福新招待所,我被谢伟茂打伤,你把我从垃圾场里捡回来。”谢安珩勾了勾他的小指,“我浑身都是伤和污秽,你一点都没嫌弃,也是这样帮我慢慢擦拭身体,处理伤处。”

  “我那时觉得……全天下不会有第二个这样对我好的人,往后一定要尽我所能报答。”

  谢安珩乌黑深邃的眼瞳凝望他:“今天我也依旧这样认为。”

  思及他昔日悲惨的处境,谢行之也难免心中酸涩。

  他放松不少,但还是道:“你那时候年纪太小,和我现在不一样。你不在的时候也是我自己上药,没有那么严重。”

  话里的意思显然还是拒绝,谢安珩抿抿唇:“……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谢行之:“什么?”

  “我太蠢,没看穿夏景辉的骗局,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谢安珩捏着毛巾的手攥紧了一些,淅淅沥沥的水珠滴进浴缸里,“污蔑你的谣言我已经全部澄清了,那些天对你做的事……真的很对不起,哥哥。”

  自第二回 重逢,这已经是谢安珩不知道第多少次向他道歉。

  谢行之躲避他根本是不因为这件事,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他一下子都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他不说话,谢安珩唇角落得更低。

  谢行之见不得他这幅样子,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那些谣言……夏景辉手里究竟掌握了什么,能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

  不是他太过自恋,这辈子的谢安珩虽然在某些方面长歪了点,但底子没变,更何况他出国前还对他进行了魔鬼式的培养教育,没道理玩不过夏景辉。

  他要是真的无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短几天之内就让整个满北市的上层大洗牌。

  谢行之真的好奇究竟是什么能把他桎梏成这幅模样。

  谢安珩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接问出来,怔了怔。

  “哥哥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谢行之认真道。

  谢安珩深深看了他片刻:“哥哥当年第一次和我见面时,说是从国外回来,想要帮助我,是假的,对吗?”

  “……”谢行之一滞。

  他知道这个问题无论如何最后肯定逃不过,必须向谢安珩解释。

  可不代表是现在。

  谢行之还没能想出另一种能自圆其说的故事。

  但他现在长大了,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糊弄,之前两人第一次在邮轮里见面,谢安珩就问过这个问题,他显然是早已调查过,甚至摸清楚了谢行之原身的详细资料。

  谢行之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见谢行之沉默,他也不急:“哥哥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和谢伟茂也没有,你我同姓只是碰巧而已。”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谢行之想到他原身那个糟心的名字,生怕下一秒就从谢安珩口中听见,忍不住打断。

  好在谢安珩的目的并不是他的姓名。

  他用手指拨了拨水面,轻轻道:“你曾经服药自杀过。”

  谢行之抬眼。

  “就在你第一次往我包里塞药的前一天,你在福新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还买了一瓶安眠药。”谢安珩也停下给他擦身的动作,跟他对视。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联?”他又拿这样幽幽怨怨的小眼神望着他,谢行之一见到这种眼神就心里发毛。

  果不其然,他的预感一点也没错。

  谢安珩伸手从口袋摸出手机,翻找出一张照片:“这是当天跟你打电话的那个女生,还记得吗?你们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然后你就服药自杀了。”

  “什么?”谢行之下意识问,又立刻反应过来,“我是说……这你也查到了?”

  原身的家务事很好处理,这些年也没有别的亲朋找上门来认他,谢行之渐渐都快忘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