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荣犹豫了。
他们俩,闹得这么凶吗?
“啊呀,你就别管这个了。”
欧文坐起身子:“女人就是这样,何况他们这种情况还有些特殊。舒慕蕊放不开是因为她心里还有愧,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魏景荣看了他一眼:“你指的别管,有别的含义吧?”
欧文脸上写着‘明知故问’几个大字:“别管就对了。”
“我是不会管,”魏景荣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要是再出现今天这种状况,就由不得我了。”
“嘿嘿,这还真要你帮忙才行。”
魏景荣叹了口气:“脚长在他身上,我不可能一天到晚的锁着他。”
“渍渍渍,这你就不懂了吧。”
欧文坐在桌檐的一角,手搭在魏景荣的肩上,一肚子坏水样:“别跟我说你还想把小公举送回去啊,送上门的机会别白白浪费了。”
魏景荣放下笔,靠着座椅,不解的看着他:“你追个对象怎么搞得跟间谍一样,这么用心机,不怕适得其反?”
“不怕。”
欧文说:“难得碰上个看对眼的,我不想错过。能争取一下是一下,不然,遗憾可就是一辈子的事。”
欧文叹了一口气,低落的靠着书柜,眼里少有的惆怅。
“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行吗?”
“头一次见你这么正经。”魏景荣摇头,轻笑一声,“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人嘛,”欧文低头笑笑,“谁还没点故事。”
“随你吧,自律点就好。”
魏景荣拿起笔,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真的什么事都没干?”
“拜托,别老把我想的那么随便好吗?这方面,我还是很正派的。”
“这话,你自己信吗?”
“渍,就亲了她一下而已,” 欧文顿了会儿,又说,“趁她睡着以后。”
呵呵。
这方面,他也挺怂的。
“好了,这下没事了吧?”
蒋顺安帮欧文清洗了伤口,上了药,还缠了圈绷带,一套下来有模有样。
只可惜,某人还不觉得满足。
“什么没事了,我这还疼着呢。”
欧文捂着胳膊,往死里装可怜:“嘶,疼,我的手抬不起来了,中午都拿不了筷子了。”
蒋顺安白了他一眼:“你靠左手吃饭啊?”
欧文不理他,继续装:“疼啊,钻心的疼。我的手废了,以后还怎么调酒啊?”
“装,”蒋顺安恼火的在他腿上锤了一下,“你再跟我装。”
“哎呦,疼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没人道啊,没天理啊,十二月飞雪啊。”
“妈的!你!”
蒋顺安被气的没话讲。
十二月飞雪。
你怎么不喊十二月飞菜刀啊?
砍不死你这个无赖!
蒋顺安又气又拿,还他没办法。
欧文无赖的真的,自己咬了他也是真的,总不能再抓着他打一顿吧。
当然,蒋顺安真的很想再凑他一顿。
欧文这边倒是越装越起劲了,索性躺在沙发上不起来了,扯皮打赖存心膈应蒋顺安,怎么恶心怎么来。
最后,蒋顺安熬不过去了,只能低头认输。
“老兄,咱能不能不闹了?”
“谁闹了?”
欧文瞪着他,碰到胳膊的时候,脸部表情还特自然,看不出一点破绽。
“嘶,我被咬了,是被你咬的,你说是谁在闹。”
“我不都替你包扎了吗?”
“包扎就算了?”欧文心疼地摸着胳膊,“做错了事,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
忏悔你大爷!!!
“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咬你,对不起,好不好?”
欧文躺在沙发上,特嘚瑟的抖着脚:“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那!你!想!怎!么!样!啊!”
蒋顺安笑着,但笑比哭还难看,龇牙咧嘴的,一副活脱脱要把欧文生吞了的感觉。
“行了,你们俩都别闹了。”
魏景荣简单的收拾了下桌子,穿上外套,看着沙发上装死的人:“准备走了,别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