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黎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再也没想着养什么小鸡了。
这户人家离虞黎的家有些距离,虞黎回去的时候倒是碰到了宋景文,宋景文手里提着药包,脸色有些焦灼,瞧见虞黎以后,示意性的点了点头。
他倒也不像村里人那样怕虞黎,瞧见虞黎也是斯文有礼的,有股读书人的气质和风骨。
虞黎顿了顿,却是什么也没问出口。
他回到屋子的时候,阮棠还在睡,虞黎轻轻阖上门,杀了鸡以后放入了罐子里头炖了起来。
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眼睛,喉结上下滑动。
他以前听人说,那种事情以后,都是要补补的,否则会影响寿数。
昨天晚上用的脂膏,还是买给小少爷用来护手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虞黎的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了两下,耳根子红了一片,目光却是暗了暗,铺染着几分欲望。
等下次去镇上的时候,他得问一问老板,有没有那种东西。
阮棠的身体好得很快,原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外加上有系统帮忙,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可以四处蹦跶了。
已经渐渐入了秋,天气也凉爽了几分。
虞黎上山的次数多了不少,阮棠也会跟着一起去摘些草药,又或者是找些果子。
那些果子放久了以后会坏掉,阮棠便是将这些制成了果脯或者是泡了酒,放到罐子里头储存着,到了冬天倒是可以成为零嘴。
期间两个人又是去了镇上一趟,虞黎卖了些肉和皮毛,又是买了些糖块,糕点,还有蜂蜜。
这些东西都有些贵,但是虞黎花起钱来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一回阮棠去交药草的时候,虞黎只是将他送到了那里,自己却是一转身,拐向了另外一个铺子,等出来以后,他怀里便是揣了个盒子和一本册子。
这铺子经常卖些药丸、药膏以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画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以前虞黎经过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会来到这铺子里头买这些东西。
那盒子里头的膏体柔软,带了一丝药草的清香,听老板说,这是上品,虞黎便是毫不犹豫的掏钱买了下来。
此时他揣在怀里,却是觉得那一块地方着了火似的发烫,这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手指,喘了一口粗气。
阮棠尚且不清楚虞黎到底去买了些什么,他瞧见虞黎面色自若,唯独耳根泛了红,浑身僵硬,就连后背也绷紧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
阮棠傻乎乎的伸出手,去摸虞黎的脸颊,“你去买了些什么?”
虞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用力的握住了阮棠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一下他喉头的干渴,“等回去,我都告诉你。”
兔子傻乎乎的点了点头,丝毫不知道,下一刻即将以身饲狼。
夜深人静,虫鸣阵阵。
阮棠哭得抽抽噎噎的,那药草包做的枕头都浸了水,他攥着细白的手指,指节泛白,整个人像是化成了一滩水,一摸便是水痕。
虞黎伸出手指给阮棠擦着眼泪,脸上带了一抹歉疚,他轻声哄着阮棠,“是我不好,别哭了。”
“吃不吃糖糕,我喂给你吃好不好?”
阮棠眼角泛红,圆乎乎的眼睛泛着水光,他哭的鼻头都有些红了,索性凶巴巴的咬住了虞黎的手指,牙齿磨了磨,在上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咬痕。
“你……你坏死了,坏蛋!”
阮棠一时嘴拙,也想不出什么犀利的话可以骂一骂虞黎,他扁着嘴翻过了身,拿后背对着虞黎。
似乎这样就可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而,虞黎的目光里头像是有火星闪过,他的手放到了阮棠的腰上,一下子握紧了。
屋子里头又是想起了抽抽噎噎的哭声,软乎乎的,带了一点甜腻的喘息,让人耳朵发麻。
系统的眼前一片马赛克,他面无表情的打开了肥皂剧,开始看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却是连一点爱也不肯分给我!”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爱的只有…一个人,你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不,我不相信!”
…………
系统眨了眨眼睛,吃了一口公司刚刚研发出来的数据爆米花,嘎巴一声,他咂咂嘴,这个口味还不错。
听着里头的为什么,他都忍不住想说为什么了。
为什么他的宿主脱单了,他还是一只万年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