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尾泛红,桃花眼里头泛着一抹凶意与怒色,气势摆得很足,张牙舞爪的,“咬死你!”
可惜他的牙齿并不算尖锐,咬了半天也只咬出了一点齿痕。
“唔。”
他磕巴了一下,舌尖却是被人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了,以至于他现在压根说不出话。
他仰头看着那男人,神色明显空白了一瞬间,有些无措。
这、这是在做什么?
那男人盯着阮棠泛红的眼尾与沾染着怒色以至于显得越发明媚的眼睛,手指轻动,暧昧的摸过了阮棠的上颚与舌尖。
一点点的搅动。
阮棠眼睛瞪大了些许,呼吸急促,脸颊与耳根也一点点的沾上了淡粉色的痕迹,他纤长的眼睫毛颤了颤,泛着些许水汽与湿意,有些惊慌失措。
方才还凶得不行的小狐狸这会儿似乎立刻收起了爪牙,变得温顺了起来。
那男人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眉眼舒展了些许,似乎有些满足。
他捏着阮棠的下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色淡漠,眼底没有半丝感情,“还咬吗?”
阮棠喘息着,胸口上下起伏,唇角沾上了一点来不及吞咽、从而滑下的水痕,他听着那男人的话,眼睑骤然一抬,看起来又凶又狠,但鉴于这会儿的形式,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他咬牙切齿的回答,“不咬了。”
下回咬死你。
而且等下回他扳回一局以后,他一定要用手指勾一下这狗男人,让他尝一下这滋味。
系统在空间里头忍不住啧啧感叹了一句,【不作就不会死呀。】
明明注定了会有个乖巧温顺的小可爱当老婆,这又是绑架又是打晕,这会儿还用手指“调戏”老婆,以至于原本乖巧的小可爱一点点的暴躁了。
他也没打算阻止阮棠。
一来是阮棠以前就是太乖了,没什么脾气,所以才会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这回可以随意生气,也没什么不好的,二来则是棠棠生气了以后,人设更加贴近原主,也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看着阮棠那双清亮而又凶巴巴的眼睛,男人心底估摸着阮棠也不会那么听话,但他这会儿心情还不错,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追究。
他抬起杯子,递到了阮棠的唇边,简短的开口,“喝水。”
阮棠含住了杯沿,一点点的吞咽着杯子里的水,他喝得急了,那男人倒得也快,一不留神,剩下小半杯水一下子倒到了阮棠前襟与下颔上。
阮棠呛咳了一下,眼睛泛红,鼻尖也是红红的,他狼狈的揪紧了自己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
水珠从他的下颔滴到了胸口,他的前襟被打湿了一大片,身上那件单薄的睡衣变成了半透明,而后紧紧贴到身上,胸前的“风景”一览无遗。
那男人想伸出手拍一下阮棠的后背,但顾虑到了什么,又是把手指攥成了拳头。
“你!”
阮棠用手指擦拭了一下脸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觉得自己应当是一只很乖巧的兔子。
脾气也不是很坏。
但是碰到这个男人,他的情绪就完全控制不住了,太让人生气了。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男人。
连水都不会喂,还非要绑着自己。
“我没伺候过其他人。”
那男人眸色幽深,他迟钝了半晌,才开始后知后觉的解释。
阮棠凶巴巴用头顶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声音里带了一点委屈,“你让我呛到了。”
他盯着那男人,眼神里面迫切的透露出了几个字。
哄我。
快点哄我。
那男人在这么灼热的目光下有些抵抗不住,他摸了摸后脑勺,侧过头,薄唇抿了一下,不太熟练的开口,“抱歉。”
等说完了这句话以后他又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和这个小少爷的身份似乎调换了。
明明他才是那个占据主动权的人,怎么被这只小狐狸支使得团团转。
他的面容冷肃了几分,忍不住抬起手指揉了一下额角。
阮棠还等着这男人下半句话,结果等了半天,就瞧见那男人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再说一句话的意思。
“你、你不想再说点什么?”
他气得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那男人沉思了半晌,疏离淡漠的眼睛看着阮棠,自言自语似的开口,“我要,折磨你了。”
阮棠差点一骨碌从床上跌下去。
系统十分嚣张、毫不留情的在空间里笑出了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