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和余令一起上来的男人小声嘀咕，但是明明说了是十个人，都要取得任务物品，然后跑到天台才算是完成任务，这一个大活人，怎么分？
还是说，这个斯文男人会在这里只是意外？
有这种可能，不过可能性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整层楼的墙都还没有做起来，一眼就能望到底，看着十分空旷。
眼下似乎只有唯一一种办法。
“分尸？”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除了余令是黑客技术过硬，误闯进来的，其他八个人都是正正经经从论坛里看到的悬赏任务，别看他们似乎很平凡也很普通，但是能走到这里的，能有几个善茬子。
没有人对分尸有什么意见。
其中一个花臂男人甩了甩手里的砍刀，“我先来？”
十个名额，在场九个人，名额够够的，因此没有人争，但是这谁先谁后嘛，还是得有个先后顺序。
而罪犯能比什么？
那对中年夫妻忽然说道：“我们杀了五六对情侣，做成了肉包子，生意红火。”
两个彪形大汉磨磨手里的砍刀：“听过年初XX和ZZ灭门案么？那是我们哥俩做下的。”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我们兄妹也没杀多少，也就十九个。”
他看了眼余令。
本来今晚能够突破二十人，可惜了。
十几岁的少年咔擦咔擦咬碎棒棒糖：“一个。”
他对四周鄙夷的目光视若无睹，朝余令抬了抬下巴，“你呢？”
和余令一起上楼的男人以为是在说他，连忙摆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对炸弹非常感兴趣，研究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人炸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现在却要东躲西藏，简直比窦娥还冤。”
最后只剩下余令没说了，他踱步到斯文男身边，不止何时，二十四楼的风很大，呼呼的吹，只是在某一个瞬间开始，风变得湿冷阴寒。
余令唇角弯了弯，几步上前，围着斯文男转了几圈，眼见着斯文男身体越发颤抖，才慢条斯理，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杀过的人啊，不记得了，多到数都数不清了。”
他前世的每一天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做任务的路上，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再加上他当时一门心思想搞垮组织，也就更没有心神去想到底做了多少个任务，杀了多少人。
只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至少上千是有的。
余令眼眸深黑，照不进一丝亮光。
他翻看着自己的手心，修长白皙。
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这双手满手鲜血，洗都洗不干净了。
没有心情继续拖下去了。
余令耷拉着双眼睛：“开始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没有人相信余令说的话，主要是他看上去就不像是动手杀过人的。
除去他，也就中年夫妻排到了第一。
他们上前，一人手里拿了把菜刀，憨笑着对斯文男人说道：“你别怕，我们刀工精湛，经验丰富，不会让你感到很痛的。”
说着，他们挥刀砍向斯文男的两条手臂。
“啊！！！”
凄厉的惨叫响起，发出叫声的却不是斯文男，而是中年夫妇。
他们拿着刀的手齐齐从手腕被人砍断，血液喷涌。
一个红衣女鬼在斯文男身后显了形，她头被钝器砸的稀烂，面部垮掉，血肉模糊，丑陋又恐怖。
“啊啊啊有鬼啊啊！！”
所有人都感到害怕地尖叫起来，一下子就要往四周散开。
却不知道为什么，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将他们牢牢束缚，他们不仅没有逃开，反而离斯文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除了余令。
女鬼看着余令，不信邪地想要再尝试控制，然而同余令对上眼的那一刹那，竟然让身为厉鬼的自己都忍不住脊背发凉。
女鬼不知道，这是因为余令杀了不少厉鬼，天敌克星之间的感应。
女鬼相信自己的直觉，当作没看见。
把人拉到近前时，啪的一下，裂帛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血花喷溅，底下的人被喷了满头的血。
女鬼似乎就是来这么一遭恶作剧的，把人弄死之后，直接消失不见。
“艹！”
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
接下去他们拿了东西来到楼顶，就算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