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都差点被吓得飚出来。
等终于摆脱骷髅,抬起头,却看到想追的人和她哥站在旁边干干净净。
更想哭了。
成月只看到成渊和钟翎靠的比较近,没有看到他们长袖底下的手牵在一起。
钟翎提议道:“要不你先离开,我和你哥继续玩?”
成月早就知道钟翎是钢铁直男,但没想到他这么直!
半点都不体贴。
滤镜再次破碎。
成月从小被成渊宠到大,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
这会儿忽然有股轴劲儿上来,不,她偏要继续玩!
成月抹了把脸,“不用,我不怕,我们继续吧。”
谁知,钟翎和成渊却双双盯着她的脸数秒。
“怎么了?”
成月莫名奇妙,抹了把脸,翻看手心,这才看到刚扶墙的手心黑红黑红的,凑上去还能闻到血腥气。
成月:……
成月微笑:“走吧。”
她一马当先走前面,钟翎就和成渊牵着手在后面一晃一晃的。
之前钟翎想过,他要用余令接近追到成渊,然后钟翎就要和成渊疏远。
但是,半个月不见,甚是想念,此时钟翎却好似将之前的想法都忘记了。
大不了,大不了,在一起后就说是同一个人就好啦。
反正不管是哪张脸,都是他。
不过,如果成渊不知道钟翎和余令是同一个人,却对两人的靠近都不拒绝,这是不是网上说的来者不拒?
手忽然被用力握一下。
钟翎侧头,“嗯?”
成渊想让他别胡思乱想,却有碍于确实是“不知道”他两是一人而不能为自己辩解。
好在这时,三人来到走廊尽头,尽头是一个房间,没有别的路走。
成月不敢上,钟翎上前,正要一脚踹开,成渊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伸手一推。
门吱吱呀呀地打开。
方才一直在耳边缭绕的幽怨戏腔没了门的阻隔,顿时变得更加清晰,好像有一把锯子在拉扯他们的神经。
房间里一点亮光都没有,一片漆黑,两米高的门之后一片漆黑,好像一片黑暗的深渊,耳边戏腔怨毒,偶尔卡带,反复唱着一个幽怨的腔调,“愿为郎君洗手作羹汤……”
听的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又起。
三人走进去,门在背后砰一下就关了。
成月吓一跳,立马扭身去拽门锁,结果门被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紫外线灯倔强的放出蓝光勉强照亮方圆几米,钟翎绕过屏风,看到在几米远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个身穿喜服,头盖红布的新娘。
素白的手交握在大腿上,在蓝白灯光下更加惨白。
钟翎眼力好,看到手背上有斑点。
有点像尸斑啊。
收音机还在反复播放那首恐怖的曲子,成月缩在旁边不敢过来。
旁边忽然有什么动静,几人循声望去,什么都没看到,再扭头过来,床上坐着的新娘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成月一个哆嗦,“啊,她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这个问题很无脑,只是单纯的情绪发泄,在场没有一个人回答。
靠墙的衣柜忽然发生动静,成月此时浑身都紧绷,一惊一乍地,立马扭头看过去,等再扭头,头顶红盖头的新娘仿佛瞬移一般,原本离他们有五六米远的,此时直接站在两米外,只是一个扭头的功夫。
紧接着,紫外线灯不知为何突然灭了,钟翎晃了晃,灯再次亮起暗淡蓝光,谁知一抬头,新娘一个猛地扑过来,头上的红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掀掉,露出底下死白,化着入殓妆,没有一丝生气的脸。
“啊!!!”
成月尖叫,后退,背部撞到一个什么东西,她扭头,一个同样化着入殓妆的新娘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怨毒。
成月再转头,瞳孔皱缩。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被好几个身穿喜服的新娘包围,她们的血色指甲都快伸到成月面前。
成月尖叫着艰难撞开新娘,一看到有门就跑进去,等到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她傻眼了。
四周漆黑的走廊,前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和钟翎还有她哥走丢了。
这边,在新娘扑过来的时候,钟翎就拉着成渊一起躲开,然后不小心碰到一个暗道,墙壁翻转,钟翎和成渊掉进一个竖着的四四方方的狭窄的木盒子。
后面的墙壁锁上了打不开,前面摸上去像是厚厚的刷了漆的木头,左右两边也很窄,只能面前容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