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吹的人困意上涌，但是余令还有话想要和成渊说，眼睛高频率眨动之后，硬是吊了根神经起来，保持住清醒。
头发吹干，电吹风放回原位。
成渊自然地掀被子上床，刚躺下，怀里就拱进来一个脑袋。
余令趴在他胸口，神情严肃，目光专注，成渊被影响，伸向电灯开关的手一顿，转而掐住他的腰，问：“怎么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
余令有早起锻炼的习惯，成渊本来是晚上锻炼，现在时间也挪到了早晨，和余令一起去锻炼，有人陪伴的感觉和单独晨练的感觉完全不同。
“当然有事。”
余令微微撑起身体，竖起食指。
他皮肤很白，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并不突兀，皮肉服帖紧致的围着指骨，没有多余的一丝肥肉，指甲是很齐整的椭圆形，肉粉色的指甲卧着个月牙。
成渊视线一直放在上面，看到食指缓缓移动，下弯。
成渊的睡衣领口是很宽的圆领，锁骨，胸部肌肉的大半部分都露了出来，那根一直牵引着成渊神经的手指缓缓落下。
先是用指甲轻轻掐了下，然后余令看成渊还是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表情，立即一脸肃容，很有气势的手指往下用力，戳戳成渊锻炼极其优秀的胸部肌肉上。
温热的感觉从手下传来，充满弹性，触感极佳，余令神往了数秒，立刻收回神，再次重整旗鼓，一脸严肃在别人看来冷酷凶残，成渊却想到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词。
奶凶奶凶。
就是余令现在的样子。
成渊眼底笑意浮现，“什么？”
余令气呼呼的，用力戳他胸口，“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成渊目光一沉，忽然将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指握进手心，把他的手心贴在自己左胸口，停顿十几秒，反问回去，“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手心下的心脏在怦怦跳动，扑通扑通！比平时跳动的频率还要更快一些，余令目光一错，这才注意到在阴影中的耳廓，覆盖很淡很淡的粉色，这说明成渊的心情并不如他的情绪一样平静。
怀里抱着喜欢的人，无论是谁都无法无动于衷。
就连余令自己的心跳都快了一丝，但是这样，余令就更不懂了，“那你为什么？不和我……”
余令顿了下。
罕见的感觉到几分羞涩和矜持。
做！爱？
会不会太直接了？
上=床？
感觉比刚才还要更直白！
余令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委屈巴巴的控诉：“你都不和我亲密。”
好几次都一起升旗了，结果硬是给分开，憋了下去。
一次还好，好几次都这样，余令几乎都要丧失信心了。
成渊听到他的心声，怔了半晌。
他确实没想到余令会这么在乎这方面的事情。
和余令亲密？他当然想。
但是……
成渊视线移开望向墙角，莫名有股心虚。
他从来没有过经验，这段时间也在网上找了教学视频来看，就连装备其实都已经买了，就放在床头柜最底下那个柜子。
“还是你觉得恶心？”
余令眉头一皱，开始猜测原因。
“怎么可能？”
担心被误会，成渊倏然目光回落，语气急切，双手合十把余令的手捧在胸口，“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感到恶心。”
余令狐疑的注视着，几秒后，信了。
他陡然泄了气，下巴磕在成渊凸=、起的锁骨上，“那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嘛？”
余令晃着脑袋，像一只在朝主人讨食物的幼犬，惹人怜爱，“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平日正常强势的人一旦撒起娇来，魅力倍增。
成渊根本顶不住余令撒娇的攻势，防线一退再退，感觉就快要顶不住了。
而这时，余令加紧攻势，如小动物一样先在成渊手指上亲亲，舔几下，恶狠狠地咬住锁骨磨牙，然后恶狼般狠狠叼住喉结。
致命弱点被这样控制在别人口中，激起成渊本能的反击防御，只是手一掐上余令的脖子，就自动放轻力度。
生理刺激下，成渊忍不住吞咽，喉结上下攒动，余令本来只是装腔作势，这会儿是真牙痒了，忍不住就用了点力。
然后他后颈就被很用力的钳住了。
像是禁锢又像是纵容。
余令得意的哼哼，变本加厉地舔上几口，成渊眼睛都要红了，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他，转移阵地，在他完美的下颚骨上留下明显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