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宫殿内的太监宫女们心中一怔,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声,这段时日皇帝的脾气变得越发的暴戾,动不动就发火,用茶盏砸人,这次的事情虽然跟他们无关,但是还是小心为妙。
不到半刻钟,一个太监就回来了:“皇上,那奴才晕过去了,他什么都没有透露,想必是真不知道。”
皇上冷着眸,眉头紧锁,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相府问问,一个太监进来禀告:“皇上,玲珑公主来了。”
玲珑已上个月册了公主封号。
“她来作甚?”皇上拧眉,烦躁道,“不见!”
太监支支吾吾道:“皇上,公主殿下说有要事求见,跟翎王爷有关的。”
“让她进来吧。”
“玲珑给父皇请安。”玲珑一身石榴色留仙裙给皇帝请安。
“你有你皇叔的下落?”皇帝问道。
玲珑道:“皇叔昨天给了玲珑这个,说是替皇祖母搜寻了能安神的檀香,让玲珑去清宁宫之时请安给皇祖母捎过去,今早玲珑知晓皇叔失踪之后,就马上想到了这个东西,结果在盒子里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父皇亲启。”
皇帝将那书信展开,越看脸色越发铁青,猛得一拍桌案,怒道:“真是胆大包天胡作非为,谁给他的胆子竟敢去西川送死!”
玲珑吓了一跳:“父皇,皇叔他去参军了?!”
她对皇叔之事略有耳闻,听说他喜欢上了沈沛白的妹妹沈铃音,但是沈铃音却不喜欢他,反而抽了他一个耳光,这事在宫中并非秘密,之前父皇将他关押在宫殿之中,也是怕他会做出什么坏事来,直到皇叔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娶尚书之女,也不会去花天酒地,更不会见沈铃音,父皇才放他出宫去。
谁知,皇叔为了一个不喜欢他的女子逃婚离开京城,还上了战场,他这是疯了吗!玲珑公主简直不敢相信!
皇帝磨了磨牙根,冷声对一旁的御前侍卫道:“刘石!你带人去把赵延玦给朕绑回来!”
“是,皇上。”
一个太监神色微惶,快步走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她昏倒了。”
“怎么回事?宣了太医没有。”皇帝有些吃惊。
太监支支吾吾道:“已经宣了太医,太医说、说……”
皇帝按了按眉角,有些不耐道:“太医说什么?”
“太医说,皇后娘娘是中了毒。”
“什么!”
……
苏映雪知道沈铃音会生气,但是她没有想到几日后沈铃音会在年关将至时离开京城,甚至还没有跟她告别一声。
她只是留下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去沈青锋那里了,这跟她之前原本打算没有什么改变,但是确是独自一个人离开了京城。
沈父和沈母自然是派人去追了,半个月前沈铃音说要跟沈青锋去参加武林大会,沈母坚决不同意,沈铃音表面上屈服,实际上这半个多月来一直在暗中筹划着暗中离开京城。
“在担心铃音?”沈沛白走进房间,看到苏映雪站在窗前看着院外的雪梅发呆。
“不用担心,我派了几个影卫跟着她。”沈沛白走到苏映雪身后,双手揽住苏映雪的腰肢,感觉她的小腹微微有些鼓起,他不犹得摩挲了一下。
“我只是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苏映雪只象征性拍了一下他的手,没有挣脱,被沈沛白抱着抱着也就习惯了。
突然苏映雪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翎王离京,皇上如何处理的?”
第一次听到苏映雪嘴中说到皇上二字,沈沛白手紧了紧,垂下睫羽,淡道:“皇上大怒,派了密探连夜捉拿翎王,但是翎王这次是铁了心要待在军营之中,只是不知道为何皇上似乎又妥协了,收回了之前的圣旨,赐了那尚书小姐一个县主的封号。”
苏映雪道:“翎王自小固执跋扈,虽然皇上平素很宠爱他,但是皇上小事上不计较,大事却绝不会含糊,这次恐怕是翎王答应了皇帝什么条件,不然皇上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苏映雪分析着,赵炎彻这种一分利用到极致的心术帝王,怎么可能会轻易饶了赵延玦,不知道赵延玦答应了赵炎彻什么条件?
沈沛白神色有些不悦,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