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一下，如果是在无极魔宫，那必然是侍女人来人往忙个不休。
就在今日，自己开玩笑说想吃谢九清做的菜，对方借口忙就跑没影了。
那为什么在净月地可以亲自动手，为了他就不能。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唯一吃到的一次还是在昨日，因为自己生气。
凤澜歌对凤墨声的异样视而不见，给他倒了一小杯桂花酒，“这也是小九酿的，尝尝。”
言罢推到人跟前。
跟上回一样，如同情景再现。
凤墨声想着，对方大概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把自己叫过来借此炫耀。
他承认，对方成功了。
他这些小心思一泛滥就收不住，跟那初次怀春的少女似的！
连清甜的酒喝进嘴里都是苦的。
谢九清接地气的声音传来，“师尊，桂花糕要甜吗？”
凤澜歌一反常态，问过凤墨声才回了句“要”，以为凤墨声喜欢吃甜。
很难想象，那双用来提着唤魔剑到处砍人的手，会用来揉面团。很难想象，那双凌厉如刀刃的凤眸，也会盛着柔和的光，不过这是在净月地。
“师哥，今日叫你来是为上回莽撞道歉，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只是真的想感谢你。”
他倒没想到，对方掉进湖里不仅没淹死，反而爬上来因祸得福冲破封灵丹跟谢九清一起晋升。
合体期大圆满的修为不知要羡煞多少修炼之人。
就连他也开始不甘，论灵根他不比对方差，以往在在修炼上明明自己才是被仰望的那个。
不过酒已经喝下去了，相信不过多久对方就会被破体而亡，想到这个他心情又舒畅不少，也愿意跟一个将死之人明面上握手言和。
凤墨声没想太多，加之之前谢九清的解释，心里释怀许多，只以为凤澜歌是真心道歉，虽然心存芥蒂还是迎合，“无事，那些精血放着也没用。”
反正自己也要死了，不想再过分计较这些小事。
谢九清出来时，身后跟着影奴，那碟桂花糕正被影奴端在手中。
看到人先是一怔，随即想起想起什么般，皱起眉头。
凤墨声已经被劝着饮了好几杯酒，双颊绯红，坐在那晃晃悠悠的，心里憋着委屈，就沉默。
凤澜歌说，“上次的事情，为师已经跟师哥解释清楚，你无需再受不白之冤。”
这招以退为进，他口中的解释实际是掩饰。
谢九清为救凤澜歌才取凤墨声精血是事实，不存在什么冤屈。
这番便是要告诉谢九清，自己知道他在乎对方，愿意帮他说谎。
果然这话一出口，往日那张淡漠的面庞出现一丝动容，“对不起，师尊.....徒儿会好好向您赔罪.....”
凤澜歌面无表情，趁热打铁，“把人送回去吧，他身子不好，桂花酒饮多易醉。”
说完起身便离开。
谢九清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凤墨声总会从脑海中冒出来左右他的思想。
比如上回，明知无极魔宫有奸细他还不管不顾的扔下去归一门寻人，就在刚才他甚至对凤澜歌起了不满之心，十分抵触对方将凤墨声叫到净月地。
至于背后的深意他没细想。
他只是觉得，那是对他有抚育之恩的师尊，他怎能生出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桂花酒的后劲极大，凤墨声只是饮了小小的两杯便觉得头脑昏沉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谢九清将人抱起才发现，对方衣襟上也沾了好多酒水。
一股子浓烈的桂花清香。
只好打算送回寝宫后给人换一身干净衣裳。
若是放在往日，他定然要趁机将人吃干净，可凤澜歌的话像一记响雷重重的敲醒了他，他忽而觉得特别愧疚。
打算为其换完衣裳就离开，刚解开腰带就被凤墨声勾住脖颈，“别走.....小九......”
对方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饮酒缘故，双颊爬上两抹云霞，“为师有话要问你......”
第67章 如果你想要，为师给你
谢九清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盯着人不说话。
眸中如有风雪冰霜冷得紧。
凤墨声时常有感知，对方对自己似乎若即若离，这段感情每回稍微有点安全感总会发生一些事将它们彻底击碎，“你......今晚不来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又不是不讲道理，如果事出有因他会谅解。
他其实很想知道自己跟凤澜歌在对方心里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