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就穿裙子。”陆思闲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
童然哪里肯干:“凭什么?这不对等!”
陆思闲凉凉一笑,“那不赌。”
童然微眯着眼睛,怀疑陆思闲是不敢又顾忌面子,不愿明着拒绝所以就说了个他无法接受的赌注,就像对方装作不怕鬼一样。
否则以陆思闲的性格,真没兴趣只会在他提出打赌时就拒绝,根本不会追问赌注。
他决定试探,“那你只有一次机会,敢吗?”
陆思闲沉默半晌,“三次。”
童然心中冷笑,果然得用魔法打败魔法,“两次,不敢就算了。”
陆思闲盯着他看了会儿,嗤笑:“行。”
童然自认看透了陆思闲的本质,将茶杯递给对方,等着那声“表舅”。
然而陆思闲接过杯子后忽地一笑,接着将纸A4从边沿一正一反地慢慢折起,叠出纸扇的模样,而后耐人寻味地看了童然一眼。
童然:“……”
他此时如何不知道上了陆思闲的当,纸张形成的多个折痕能够平均分散茶杯的重量,不让茶杯掉下来,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思闲成功赢得赌局。
“你演我?!”童然不可置信。
陆思闲讥诮一笑,“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认为这种初中知识我都不会?”
童然知道原理很简单,但他敢说八成以上的人都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当即忿忿道:“你读过初中吗?!”
陆思闲忽地抬手,轻轻摁住他的肩,“可可妹妹,我等着。”
童然就此陷入人生阴影中,他认为陆思闲不去混娱乐圈实在太可惜,这简直是天生的影帝人才!
他越想越不甘,越回忆就越难以接受,也不知是不是过于受刺激,竟渐渐感觉有些头晕。
于是等生日宴散场,童然准备和杨信年夫妇一块儿下楼送人时,刚站起来脚步就踉跄了一下,差点儿被椅子腿绊倒。
辛雪见他表情好像有点懵,又思及童然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便说:“思闲,你和可可别下去了,有我和老杨就行了。”
陆思闲无所谓地“嗯”了声。
包厢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俩,一时没人说话。
陆思闲回了几条信息,抬头见童然依旧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的。
尽管一切都很正常,但莫名的,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童然话不算特别多,但也很能说,尤其在这种放松又无聊的环境下,对方不找点事简直不合常理。
他忽然闪过一个猜测,不太确定地问:“你是不是醉了?”
童然很冷静地摇头:“我没有。”
陆思闲放下手机,认真观察了童然片刻,复又问道:“你醉了吗?”
童然还是那句回答:“我没有。”
陆思闲微一挑眉,竖起食指问:“这是几?”
童然:“一。”
见他如此顺从,陆思闲几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心下好笑,逗弄地问:“我不信,除非你自证。”
童然眉心轻蹙:“怎么自证?”
陆思闲:“叫我表舅。”
童然:“我是表舅。”
陆思闲笑意微凝,忽然怀疑童然有可能装醉,对方才被他骗过,或许想用同样的方法找补回来。
他静静审视着童然,半晌道:“那就表演个魔术。”
童然没应声,视线落于他脖颈喉结偏下的位置,有一颗浅棕色的小痣。
陆思闲心生警惕:“怎么”
话音未落,童然忽地伸手,指腹在他喉结处剐蹭了一下。
一瞬间,好似有电流窜过。
陆思闲呼吸一滞,一把捉住童然的手,喉结微微滑了滑:“做什么?”
童然却用力挣开手,食指点在自己眉心,得意洋洋地说:“你那颗痣变到我这里来了。”
陆思闲:“……”
“你肯定想知道我是怎么变的,”童然移开指腹,眉间果然多了一颗痣,他兀自道,“我盯着你,你也会盯着我。趁你不注意,我偷偷做准备,先用拟真皮肤纹身贴遮住你的痣,再用泪痣贴粘在我这里。”
陆思闲这回百分百肯定童然醉了,他过去从没问过,但不代表不好奇,“那雪碧复原的魔术?”
“我先利用错误引导转移你们的注意力,然后替换掉易拉罐。其实我摇晃的易拉罐根本不是之前那个,如果仔细对比,可以发现它们捏扁的形状并不一样,”童然再没有平时的警醒和克制,只怕自己说得不够详细,“新换的易拉罐里装了一半啤酒,我在罐身戳出一个小洞,再用透明胶粘住,只要轻轻摇晃饮料罐,加速碳酸分解为二氧化碳,罐里的气压就会慢慢升高,凹陷的罐身也会膨胀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