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样气势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没用的乡野村民?这人可是他娘亲自找
的,消息定然不会有错,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刘大成心里惊疑不定的同时,也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卓严像没有看到他的狼狈一样,语气甚至是平淡的,“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在家户人家里混出来的人,哪个没有几分看人眼色的本事, 刘大成直觉卓严不好惹,哪里还敢再说话。
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照着三少爷这态度,这技术他肯定是不愿意交出来的, 再加上突然生出卓严这个变数来,这事只怕还得由夫人或者老爷出面才行。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想着捞些功劳了,只想把这事报给老爷夫人那边,免得最 后出了什么差池,就是他的错了。
这样一想,刘大成便站了起来,但到底心有不甘,临走前强撑着丢下一句,以 图挽回点什么。
“三少爷,我的话您也好好想想吧!别的不说,老爷夫人终究是您的父母,这 打折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总比外人强些。”
卓严见他要走了都还要在这里大放厥词,想着曾经的苏陌被别人改了记忆,扔 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整整一年,心里就是一阵怒火上涌,冷冷送了他一个字,“ 滚。”
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卓严一点都没有压制他的戾气,直惊得刘大成两人煞白 了脸,相互搀扶着从卓家跑了出来,后面像有鬼在追似的。
刘大成和余庆屁滚尿流的走了,架着马车,一直走了老远,两个人才稍微缓过 气来。
余庆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安抚受惊的心脏,咽了咽口水道,“刘管事,不是 说这三少爷的夫家是一个废人吗?怎么这生起气来这么恐怖?”
“我怎么知道? ”刘大成也是想不通,没好气的道,见他心气不顺,余庆也乖 顺的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刘大成又缓了过来,沉吟着,“看此人的确是从战场上退下来,还 瘸了一条腿,至于为什么气势这么可怖,也许是在战场上杀人杀多了!”
这些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手上哪个没有沾点血腊,和普通人定是不一样 的。
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但心里却有着深深的忧虑。
毕竟这人是他老子娘亲自物色的,如果这其中真出了什么差子,那可当真要吃 不了兜着走了。
当机立断的道,“我们走。”
“去哪儿? ”余庆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说是哪里,刘管事照着他的脑 袋就是一下,“去哪里,当然是回云城。”
把帘子一扔,“快走!”
刘大成的到来没有在苏陌心里泛起一丁点的水花,转眼就扔到了边去了。
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建房的时事,这可是直接关系着他的身心健康问题。
这要建房可宅地基还没影儿,苏陌就提着礼物上门找村长去了。
村长媳妇刘慧一见到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招手,“末哥儿,快 进来,外面太阳大。”
“大伯母好,村长大伯呢?”苏陌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大 伯母,这里我们自家做的糖,给您带来尝尝鲜。”
刘慧嗔了他一下,“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送什么东西?”
苏陌把篮子塞进刘慧的手里,笑道,“不过是自已家里做的东西,也不值当什 么,大伯母就当我这个做晚辈的尽尽心意罢。”
这篮子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罐子饴糖,还有一些适合老年人吃的龙须酥 而已。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推辞反倒不好,刘慧把篮子接了,转头回去就给苏陌 端了茶水,果子。
让他稍微坐一下,她去把村长叫回来,苏陌笑着应了。
没一会儿村长就回来了,在院子里掸尽了衣上的灰,这才走进来,道,“末哥 儿,你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大伯,我想建房,来问问这个宅基地是怎么买的? ”苏陌道。
村长也算是摸到点苏陌的性子,就直接问,“你准备建在哪儿,买多大?”
苏陌道,“就建在老房子旁边,那边也清静些,我想买一亩地作为宅基地,另 外还有后面靠近竹林的那片荒地,我也想一起买下来。”
那些地苏陌也看了一下,几乎都是沙地。对这里的人来说,的确是没有什么用 处的,但是他手上的红薯呀土豆什么的,却最喜欢这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