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知道要怎么做了。”大公子这意思算是彻底的与三少爷划拉开了,文山自然一切以主家为主,自不会再去为苏末操心。
话说,苏末离开苏家之后,还有满腹委曲,又暗恨苏牧不识好歹,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他手上都不要,这苏牧的目光也不过如此了。
现在不愿意帮他,等他成了伯爷正君之后,就不怪他不念兄弟之情了。
不过苏牧不愿意为他出头,他就只能靠陈家了,这虽然与他先前的打算有些出入,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这一次陈致将苏末带回了陈家,一边叫管家安排院子。
苏末这才期期艾艾的上前,一幅欲语还休的样子,“大公子?”
陈致前行的脚步一顿,面上闪过一丝不耐,但转身之际却又是一幅笑脸,“三少爷请放心,苏牧不念亲情,但是我陈家却不会坐视不理,毕竟此人来历不明,包藏祸心。此事有关大启安危,我也不是全为了你。”
陈致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就是为了打消苏末的顾忌,不能把人吓跑了。
果然听到他这么一说,苏末心头的疑虑就去了大半,还道陈大公子,不愧出身世家,时时不忘国家大事。
便感激涕零的道,“多谢陈公子大义。”
“今天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陈致体贴道。
赵旬上前一步,插在两人中间,低语道,“末哥儿走吧!”
苏末只好冲陈致点点头,跟着伺候的丫鬟走了。
待两人走得不踪迹之后,陈致脸上的表情一收,轻哼一声,一旋身步入正堂中大马金刀的坐下。
立刻就有丫鬟上前来伺候。
陈越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的将一切尽收眼底,道,“大公子,事关苏家三少爷,苏家却袖手旁观,我们陈家只怕师出无名。”
本来这件事由苏家出面是最好不过的,他们只需要后面坐收渔利便可,没想到苏牧居然不上套儿。他们陈家虽然可以插手,但是却名不正言不顺的。
一个弄不好,就会惹祸上身。
“苏家这个大公子,才是聪明人。”陈致似真似假的感叹了一句。
苏牧这么做,不外乎就是不想来趟这趟混水罢了,少了一根指哪打哪的枪,难免有些可惜,但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现在苏家不插手,陈家如果帮苏末的话,就相当于直接对上卓严,此事有些不妥。”陈越不像陈致,心里还是有些顾忌。
涉及到卓严,此事就不是小事。
陈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眼里闪着某种势在必得的算计,他不答反问,“堂兄觉得媚族人如何?”
“赵旬?”陈越怔了一下,没想明白他突然提起媚族人做什么?但陈越脸上的表情却让他心惊。
“嗯!”陈致身体微微往后一靠,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的眼里寒光闪现,“你说得对,陈家贸然对上卓严不是明智之举。
“大公子的意思是?”陈越一时没想明白。
“不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陈越抽了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利用赵旬惑人之术,将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回来?”
“不错。”陈致得意的道,“堂兄觉得此计如何?”
“不妥!”陈越立刻反对道,“赵旬是什么人,他是媚族人。”
陈致似乎被陈致的大胆气到了想冒火,但又想起陈致的身份,又把火气压了下去,突然降低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压力,“你忘了前朝皇帝重用媚族人,结果如何?前车之鉴尤在眼前。”
他知道陈致一向大胆,但是没想到居然大胆成这样,连媚族人的主意都敢打。
赵旬能为苏末所用,不过是因其一颗心在他身上罢了,可这世上最难掌握的就是人心,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这个媚族人变数太大,只怕最后掌控不成,反噬自身!
“大公子,你这是在玩火自焚。”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陈致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把字挤出来的。
这话陈越说得还算是客气的了,但言下之意如何,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陈致也知道陈越平时捧着他,完全是看在他爹的份上,实际上心里并不服他的,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也是知道的,因此这事只要没有拿到明面上来,他也就当作不知道。
可是现在陈越这么不客气的指责,陈致就觉得一股怒气就冲了上来,最后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了过去。
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随即一敛,哼了一声道,“堂兄你就是太小心了,小心是好事,但是事事太过于小心,遇事难免畏首畏尾难成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