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苏陌带来的高产的粮食,哪一件不是惠民的好事?再对比一下这些所谓的世家,哪一家没有累世的家财,可也没见为老百姓做过什么善事!于是两相一对比,这心呀,可不就偏了吗?
那人本来是想指责苏陌明知故问,结果被这些人一阵起哄就有些下不了台,一张脸青紫青紫的。
有的人一见他这个样子,就暗骂了一声蠢货,自己却是按兵不动。
当然也有性子急的,当下就不管不顾的叫了起来,“苏正君,世人都说你是仁义之商,行善义之举,但是在我看来,你却是沽名钓誉之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仁商之名可是皇上亲赐,现在却有人跳出来指责苏陌德不配位,这岂不是打皇上的脸?这人哪来的勇气?
小五气得脸红,踏前一步,喝道,“住口。”
那人瑟缩了一下,又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将胸膛一挺,理直气壮的道,“怎么你做得,我还说不得了?”
苏陌语气平平,脸上不见怒意,只是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那人心里虚了一下,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说错,这理都是在他们这边的,于是便将脖子一梗,“自然是知道的。你罔顾他人死活,恶意压低白糖价格,打压得我们这些糖商没有活路,不是污了仁商之名是什么?各位家主你们说是不是?”
本来就是成心来找事的,他一说,底下众家主立刻就应和了起来,“对!就是!你卖白糖也就罢了,我们做不出品质这么好的糖,自个儿认了,但你恶意将白糖价格压得这么低,使得我们连下品霜糖也卖不出去,这不是摆明了要逼死我们吗?”
有人道,“有这么严重吗?”
也有人道,“也不一定!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就是真的,你想想自开始糖果屋开始卖白糖那天起,京城其他糖铺可有生意?”
“听你这么一说,也是哈!白糖这么便宜,谁去买那又贵又不好的霜糖?”
“是吧!”那人撞了撞他,“既然京城都这样了,那其他城市可想而知了。”
“也难怪这些家主找上门来。”
“你说他们想怎样?”
“这些人也不过是眼红吧了!”也有人看得透彻,一针见血。
“要我说呀!这苏正君胃口也太大了一点,你们看,自从白糖开始卖那天起,其他店铺哪里还生意?这不是不给人活路,是什么?”
有人耻笑一声,“什么叫不给人留活路,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但也不至于连条路都不给人走吧?”
那人听了来气,跟他杠上了,“那陈家在云城干那绝户事也没少干!怎么不见他们给别人留活路?”
被堵了回去,“我不跟你说。”
这时又有一个家主站了出来,“苏正君打的真是好算盘。”
被人指着鼻子骂,苏陌也没有动怒,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我打的是什么算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反倒是你知道了,行!你说来听听。”
那位家主显然是被苏陌散慢的态度气到了,怒道,“还能是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等我们这些世家都挤出去,再也无法干制糖的营生,你以后就好独占整个制糖一行,到那个时候,白糖怎么卖还不是由得你说了算。”
这个家主知道显然知道怎么利用老百姓的力量,他明里暗里暗示,让百姓们不要只顾眼前的利益。
别看这个时候白糖卖得拿定,等他们被挤死了以后,让苏陌一个人垄断了制糖业,那个时候还是不是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
一句说就将所有人都拖下了水。
本来么,他们都是来看热闹,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怕垄断,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他说的会不会真的?”
“不能吧!苏正君不是这样的人,他做了多少好事,无论是高产和粮食还是制酱的法子,当真想要卖钱的吧,哪样卖不出高价?何必在这糖上面做文章 。”
“怎么就不可能了?表面上做尽了好事,但私底下的真面是怎么样的,谁知道?”
这话好像也对!
这可关系着所有人的利益,自然很是关心,都眼巴巴的看着苏陌,看他怎么说!
以己推人,众家主都以为苏陌把价格定这么低,肯定是亏本在卖,时间维持不长。以后肯定是要涨价的!
这种事,在商场上并不少见,可他们先一步提了这件事,苏陌再这么做就等于就坐实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