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让听话的人,能从这句话里想像出无数的可能来。
连下人都这样说,可见这苏小少爷的确不是个好的。
众人大摇其头,暗叹这苏家也是倒霉,这段时间就因为这个苏少爷把名声都坏了。
现在还要来纠缠不清,实在是不成体统。
老嬷嬷微微眯了眯眼,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苏陌为什么来云城,是不是真的与刘家公子 有关,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在这云城冒出头来,最好是永远不能踏入云城一步,老 死乡野。
对于老嬷嬷的盘算,苏陌一无所知,也没兴趣跟这些女人在大街上吵来吵去,他更喜欢掐 准了弱点,直接摁死。
当下就冷笑一声,拿下巴冲着那老嬷嬷,“什么时候,一个下人能直呼主子的名儿了?再 说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一个下人插嘴?这是哪家的规矩?还是说,这是你家主子的规矩?”
最后这句话可真毒,就差直说白氏不会管家了,居然让下人爬到主子头上去了。
白氏手底下的人,从来都未曾把苏末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嘴里更是末哥儿或小贱种的叫, 早己没了尊卑。
结果一上来就被堵了回去,平白送了个把柄出去。
那老嬷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活像被人当街扇了十几个耳光似的。
但她反应极快,硬是压下心中的怒意,从脸上挤出个笑模样来,“小少爷说的是,是老奴 僭越了。您自小身子骨弱,算命先生说要称小名儿,方能安康,所以才一直以此相称。若是小 少爷不愿意,老奴回去禀了夫人,改过来就是了,您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老嬷嬷不愧是宅斗的高手,一翻话连消带打,就把对白氏不利的影响抹了去,还反指苏陌 不懂事。
说完这句话,她就闭上嘴,退了回来,一副一心为主子做想的忠仆模样。
心里却在暗自琢磨,苏末这次回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本来前几天听刘嬷说,他到了直山县就开始不安份起来了,她本来还不信。
毕竟苏末是个什么样儿,大家都看在眼里,实在是不像能翻出花样的人。可今儿一瞧,她 却不得不信。
这事得尽快告之夫人,早做准备才是。
苏陌被这自说自话的几人气得翻白眼,看来不来点狠的,真当他是好欺负的。
苏陌慢不经心的弹了弹衣袖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尘,哧笑道,“照你们这么说,这地方我 就来不得了,来了就是来纠缠刘公子的?“
他语气轻慢,仿佛说的是什么随便哪个地方似的。
但这样一来,他人几乎都认定了他在狡辩。
因为此处离玉臻阁不远,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苏陌指的是玉臻阁。
而玉臻阁那是什么地方?可不是什么街边茶肆,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他若不是来这里堵 刘公子又是什么?
苏玉琳鄙夷的笑了笑,“二哥,小妹知道你一直养在深闺,不谙世事,但至少能有些常识 吧!这地方呀,还真不是你能来的?”
苏玉琳这话还真没毛病,毕竟以常人思维来衡置,这玉臻阁里的东西随便一件,都足够普 通家庭生活个七八年了。
看苏陌那样子也不是能付得起的,说难听点卖了他都赔不起。
至于为什么堂堂苏家小少爷,连个物件都买不起,众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世人眼里一个失了名节的双子,没有赶出去青灯古佛,还能嫁人已是慈悲了,不能要求 再多。
既然不买东西,那自然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然而苏陌就等着她这句话,‘‘小妹这话我不认同。”
苏玉琳冷笑,也不说话,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所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普天之下哪处不是属于君王的?”
其他人还没觉得如何,刘轩却是神色一禀。
只见苏陌向着皇城的方向,十分恭敬的拱了拱手,“而我等皆是君王的子民,做为君王的 子民,生活在君王治下的土地上。你却告诉我,云城我来不得。莫不是什么时候云城属于你苏 家了?所以你才说我来不得?”
好像大帽子谁不会扣似的,那些毛毛雨算什么,要玩就玩个大的。
其他人尚还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刘轩却瞬间苍白了一张脸,忙道,“苏小郎还请慎言
虽然明知道苏陌这话,是拿来压制苏玉琳的,作不得数。但怕就怕真的被有心人听去了, 对他以后的仕途怕是有碍,于他的名声也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