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_作者:漱己(116)

  何人胆敢如此?

  想必仅有温祈。

  他走近些,终是将这人看清了,果然是温祈。

  温祈双手托腮,闻声,向丛霁伸出了手去,可怜兮兮地道:“陛下,我的双足有些发麻了。”

  “你来思政殿有何事?”丛霁握住了温祈的手,慢慢地拉着温祈站起身来。

  好一会儿,麻意才彻底消失,温祈甩开丛霁的手,气势汹汹地道:“陛下趁我不备,离我而去,我是来向陛下兴师问罪的。”

  丛霁解释道:“朕并非故意离你而去,朕是因为不得不去上朝了,才离你而去的。”

  温祈蛮不讲理地道:“陛下承认离我而去了,要如何补偿我?”

  丛霁好脾气地道:“你要朕如何补偿你?”

  温祈却与丛霁打起了哑谜:“自然是……”

  丛霁迷惑地道:“自然是何物?”

  恰是这时,雪鹃被秦啸带来了。

  丛霁一早便想审一审雪鹃,奈何被温祈缠着养病才耽搁了。

  温祈见过雪鹃,但并不知晓丛霁为何要秦啸将雪鹃带来。

  他低声问丛霁:“我是否能留于此处?”

  丛霁并未拒绝,他早已将温祈视作自己的心腹,而非食材。

  他瞧了温祈一眼,而后进了思政殿,坐下了。

  “多谢陛下。”温祈亦进了思政殿,立于丛霁身侧。

  丛霁不紧不慢地问道:“那甜汤是否当真是由刘太医所调配?”

  雪鹃恭声禀报道:“那甜汤确是由刘太医所调配。”

  丛霁再问:“所以是刘太医将甜汤方子交予你后,你又将甜汤方子交予了尚食局?”

  见雪鹃颔首,他继续问道:“刘太医将甜汤方子交予你之时,除了你与刘太医还有何人?”

  “仅奴婢与刘太医俩人。”雪鹃委屈地道,“奴婢不敢欺瞒陛下,是刘太医见自己的方子出了岔子,才矢口否认的。”

  丛霁四问:“公主喝了几日的甜汤?”

  雪鹃踟蹰着道:“奴婢记不太清了,应当有半月了罢?”

  丛霁已命云研验过刘太医为丛露治病的药方,那药方亦会被甜汤影响药效。

  刘太医曾言丛露将要好起来了,治好丛露实乃大功一件,刘太医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

  丛霁满腹疑窦,五问:“你如何能证明你所言的一切并非你所杜撰?”

  “陛下,公主待奴婢不薄,奴婢与公主无冤无仇,亦与刘太医无冤无仇,奴婢为何要杜撰这些?”雪鹃为自己辩解道,“奴婢出身贫寒,幼年入宫,不通药理,如何调配得出能影响药效的甜汤?”

  雪鹃有理有据,除非她有同谋,否则她确实调配不出这乍一看很是滋补,其实影响药效的甜汤。

  且当时,丛霁被丛露用玉搔头刺入了心口,雪鹃若是心怀鬼胎,本可趁乱逃跑。

  接着,他又命秦啸将刘太医带来了。

  刘太医一见到丛霁,便跪倒于地,喊冤道:“陛下,老臣一心想治好公主,从未存过谋害公主的歹毒心思,怎会调配影响药效的甜汤为公主解苦?”

  丛霁手头并无证据能证明是雪鹃,或是刘太医调配了甜汤,又恐两者中有人再次不利于丛露,遂令刘太医暂时禁足,并将雪鹃调离了白露殿。

  待这思政殿内仅余下温祈与丛霁,温祈才发问道:“雪鹃与刘太医之中,定有一人撒了谎,陛下为何不将他们放回原位,引蛇出洞?”

  “因为风险过大。先前,你猜测刘太医或有古怪,朕只是着人看紧了他,但而今,刘太医有一半的可能性要害露珠儿,雪鹃更是露珠儿的贴身侍女,防不胜防。”丛霁容不得丛露暴露于过大的风险之下,“无论是对于雪鹃而言,还是对于刘太医而言,露珠儿身体康健更有好处,他们若要害露珠儿,身后定有蛇,可惜他们显然不是紧要人物,恐怕引不出蛇。”

  温祈歉然地道:“是我过于天真了,再厉害的暗卫亦不能保证绝无疏漏。”

  “并非你的过错。”丛霁思忖着道,“不知此事与方韵之死有何关系?”

  听丛霁提及方韵,温祈问道:“方韵的尸身已被解剖了罢?有何发现?”

  丛霁遗憾地道:“并无任何发现,方韵确系溺水而亡,但无从查证她是被人灭口,畏罪自尽,亦或是失足落水。”

  目前为止,除了甜汤究竟出自谁人之手以及方韵之死的真相,尚有三件事教他陷入了迷雾当中:其一,温祈的妹妹渺渺究竟是否那酒肆的雌性鲛人渺渺;其二,是谁人,用甚么手法对母后下了毒;其三,露珠儿为何会认定方韵乃是白衣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