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却是责备道:“梓童怎地这般不小心?让朕帮梓童弄干净罢。”
温祈被丛霁揽住了后腰,又被丛霁细细地舔吻了面孔与脖颈。
“陛下……”他揪住丛霁的衣衫,软乎乎地抗议道,“陛下明知我现下无法与陛下交尾,何故引诱于我?”
丛霁并不承认:“这算得上引诱么?朕不过是帮梓童拭去了药液而已。”
“这算得上引诱,但算不上拭去。”温祈瞪着丛霁道,“陛下分明是在亲吻我。”
丛霁薄唇一勾:“既被梓童识破了,朕便不客气了。”
温祈好奇地道:“陛下要如何不客气?”
“自然是……”丛霁喂了温祈几颗蜜饯,又卖关子道,“待你的身体好些,朕再告诉你罢。”
“陛下好生小气。”温祈双目低垂,“我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丛霁抬指一弹温祈红透的耳根,继而揉捏着温祈的耳垂道:“梓童瞧来极是期待。”
温祈坦率地道:“陛下乃是我的雄鲛,无论陛下对我做何事,我都极是期待。”
幸月与葭月皆在身畔,丛霁顾忌着他们,并未得寸进尺,而是正色道:“饿了罢?”
温祈本来并不饿,被丛霁一提醒,霎时觉得饥肠辘辘。
丛霁命人将章太医传来,章太医被迫去而复返,恭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梓童可需忌口?”丛霁又问道,“朕能否将梓童抱回房中?”
章太医票报道:“温大人须得饮些易消化,清淡的膳食,陛下亦然。陛下可将温大人抱回房中,
但须得小心些,勿要牵扯伤口。”
丛霁下令道:“幸月与葭月劳你抱回房中。”
而他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抱起温祈,足踏石阶,出了地窖。
昨夜落了一场雪,而今雪已止歇,一片的银装素裹。
温祈圈着丛霁的脖颈,双目含水:“明年,我亦要与陛下一同赏雪。”
昨年,温祈亦曾说过这句话,一字不差。
当时,丛霁口中应承了,心下却想着自行了断。
他以为自己或许活不过今年,而今日已是十一月二十六,一月后便是又一个明年。
“朕年年都要与梓童一同赏雪。”他吻了一下温祈的眉心,“待孩子们长大些,我们一家人可一同赏雪,还可邀请露珠儿与渺渺。”
“嗯。”温祈用自己的面颊磨蹭着丛霁的面颊道,“待孩子们长大,我们以雪温酒,与孩子们同饮可好?”
丛霁取笑道:“你的酒量太浅了些,半盏下肚便该醉了,恐怕不能与孩子们同饮。”
“陛下嘲讽我。”温祈发下豪言壮语,“我定会将酒量练好些,我定要与孩子们同饮。”
丛霁鼓励道:“朕拭目以待。”
温祈信心十足地道:“终有一日,我要与陛下拼酒,将陛下灌醉,醉得不省人事……”
丛霁打断道:“待朕不省人事后,梓童要如何对待朕?”
温祈不假思索地道:“自是待陛下醒来后,要陛下甘拜下风,夸我千杯不醉。”
丛霁颇感失望:“梓童不趁着朕不省人事之时,对朕做些少儿不宜之事么?”
温祈并不采纳丛霁的意见:“我乃是正人君子,与陛下截然不同,岂会做那等事?”
丛霁大方地道:“梓童既然认为朕并非正人君子,朕便如梓童所愿,勉为其难地做一好色之徒罢。”
一人一鲛调/情间已至卧房,丛霁将温祈放于床榻之上,回首见章太医落在了后头,明白章太医定是故意为之。
他迎向章太医,从其手中接过龙凤胎后,令其去庖厨,让厨子煮河鲜粥来,又命涧水在这卧房中生火炉。
此地离海甚远,全无海味。
温祈一见到丛霁抱着龙凤胎进了卧房,便冲着丛霁张开了双手。
丛霁会意,将龙凤胎交由温祈抱了。
温祈分别亲了亲龙凤胎额头,大言不惭地道:“你们要快些长大,待你们长大,教你们见识见识你们的爹爹我是如何得千杯不醉。”
丛霁忍俊不禁:“梓童怕是只能让孩子们见识见识梓童是如何得沾酒便醉。”
温祈低首咬住了丛霁的手背,气呼呼地道:“陛下莫要瞧不起我。”
丛霁一派无辜地道:“朕怎会瞧不起梓童?朕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哼。”温祈陡然想起剖腹取子之时,丛霁生怕他疼得咬舌头,要他咬其右掌。
那时候,他虽处于半醉半醒中,疼痛却并未完全放过他,但他舍不得咬疼丛霁,控制着自己并未咬破丛霁的右掌,仅余下了一圈牙印子。